慕容晓晓不敢抬头,更不敢询问去哪里,糊里糊涂的跟着一队小侍女们往前走。
<不对呀!这是去寝殿后边的浴房啊!我端的这些,百花精油、珍珠蚌粉,哎呀,还真是要去浴房……嗯……看看就看看……昨夜黑洞洞的!不可……不可……必须与她保持距离!>慕容晓晓犹如回到了研究生导师面试前的感觉,期待与紧张并驾齐驱。
进到浴房,大家伙排好队,手上的东西由香榕一趟一趟拿进去。
两个小侍女偷偷嘀咕着:“绛月公主怎么如此奇怪,沐浴竟然不许侍女伺候!”
慕容晓晓趁香榕进去,转身闪到浴房侧廊,撬开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溜了进去,躲在锦帛挂帘后不敢出声。
“公主,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你先退下吧。”
绛月公主刚解开薄纱亵衣,才露香肩时,慕容晓晓突然从挂帘后探身出来。
“公主先别脱!我有要事相商。”
绛月公主抬手就准备扇过去一个耳光,看清楚来人是她,又及时收了回来。
慕容晓晓右侧的耳朵甚至感受到了一阵凉风!
耳光虽然没有挨上,但她脸却又红又烫。因为绛月公主身上堪比软黄金的蚕丝亵衣,薄如蝉翼。
这次,公主身体上的所有曲线凹凸、颜色深浅,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慕容晓晓赶紧闭上眼睛,再看下去,怕是要流鼻血了!
虽然眼睛闭上了,但那美好的半遮半掩的胴体,依旧在她眼前飘来荡去。在黑色的虚空幕布上,反而更加诱人。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颅内冲入心房,一路向下袭击。
“有什么事就快说!”绛月公主已经匆匆套上了一件罩衫。
慕容晓晓感觉闭着眼睛更是难熬,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画面!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往地上看,不许抬头!”绛月公主好像也现了她闭上眼睛没想好事。
慕容晓晓对着浴盆的一角讲完了陷害李炯的经过,讲清楚了需要绛月公主做那些事情。好像这一切,她都是在和浴盆商量一样。
“知道了。今日晚宴,你盯住母后。本宫找机会脱身去见晋王世子。既然已经进了囚车,想必是活不成了,临死前拉李炯垫背也是幸事!”
“还请公主带几件世子贴身的值钱物品,我让阿标找机会塞到李炯的马车中。”
“东都城内……可有容貌俊美、身强体健、才华灼灼之人?出身不用太好,贫寒子弟最佳!”
慕容晓晓有些不明所以,答道:“没有留意过。公主找这样的人,是要做何用途?”
“当然是顶替李炯的位置!若母后下一个男宠是本宫安插的线人,岂不美哉!”
慕容晓晓一边往回走,一边暗自感叹这对冤孽母女。
回到自己的寝殿,一众侍女因为找不到她,正急得团团转!
好在慕容晓晓并没有养成古代贵族爱泡澡的做作习惯。她洗澡,保持着高中时期的效率,半炷香搞定。
侍女帮她梳头时,刚才撞见公主春光的场景,又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
慕容晓晓恍然大悟,那种潮湿的感觉,由何而来!
半羞半喜,她感觉自己终于成年了,开窍了,懂人事了,在活了漫长的三十五年、两辈子之后。
这场晚宴吃得并不轻松。绛月公主和慕容晓晓,心里揣着找晋王世子串供的事情。吴太后,心里盼着朝廷府兵与黎充叛军交战的消息。
黎充的叛军必败无疑,只是捷报传来的时机的问题。吴太后最满意的时机,就是在她祭拜神明之际,捷报能从前线飞奔到祭坛上。
绛月公主与慕容晓晓的座位相对,每每四目对视,两人都闪躲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