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被突然打开,逆着光,一道黑影盖在她的身体上。
徐寅之上基础课上到一半,逃课了。
回来的时候,路过顾秋白的办公处,却眼尖的现站在那里的人和顾秋白的身形相差甚远,鬼鬼祟祟站在书架前,不知在做什么。
他推开门,居高临下望着来人:“偷东西?”
孟然这才看清他的脸,一看便怔住了。
好帅,好喜欢。
孟然颜狗的脑袋占据了上风,一时间居然没有回话。
徐寅之皱着眉头,正准备抓住眼前这家伙的衣领,被正好回来的顾秋白打断了:“等等,这是我的客人。”
徐寅之看见顾秋白,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神色恢复往常,就准备走了。
孟然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角:“等等!”
又转向顾秋白:“秋秋!他!他!岑远舟!”
顾秋白一时间也愣住了,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要气势,又要城府,还得亦正亦邪,徐寅之的气质不是正正好吗?
徐寅之不着痕迹的甩开孟然的手,从声音中,他已经辨认出眼前的人是个女子。
顾秋白细细打量徐寅之,这张脸,仔细看来和她当年做的成年岑远舟的人设图,还真有点莫名的神似。
徐寅之:“夫子,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顾秋白扬起微笑:“我要是没记错时辰,现在是戴老的公开课吧。”
徐寅之:“。。。”
不该多管闲事。
顾秋白:“下次记得去给戴老请罪。直说了,我要给岑远舟这个角色找个演绎者,你愿意来吗?”
徐寅之刚要张嘴,顾秋白打断他:“当然,我知道你不愿意。”
徐寅之又闭上嘴。
顾秋白:“所以,你可以提条件。酬劳或是免一些适当的课业,都可以。”
没想到,徐寅之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我可以帮夫子这个忙,不过夫子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这招怎么似曾相识,穆良好像当年也是这么跟顾秋白说的。
左右她不过是个画院夫子,也没那么大能耐,顾秋白决定,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
顾秋白:“好,多谢你。”
徐寅之心下倒是诧异一瞬,大庆的师徒关系,堪比父母与子女,既然是父母的请求,若是子女不应,可视作不孝。但顾秋白完全没有这种意识,仔细想来,每次类似的事情,顾秋白都会向学生道谢,不会枉顾他们的想法。
现在他倒是有点明白,一向倨傲的白泽为何会愿意听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