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听了,心里还颇有些不是滋味,我都准备挂大厅了,你偏来句“难登大雅之堂”?
徐老爷子:“不作他用,就单说这画,好还是不好。”
对方也无法反驳:“。。。画师画技自然还是有的。。。”
其他人也帮腔道:“不说旁的,过去我也钓过一条鲢鳙,可惜无人帮我记录,若是有画为证,我必得好好装裱起来才是。”
“确实如此!老徐,可别藏着掖着了,此画为何人所作?必得举荐于我。”
“寅之也在,怕不是寅之所作?”
“你入画院时间不久,却已经能完成如此作品,可见天赋卓绝。”
徐老爷子打断道:“此画为寅之的夫子所作。”
一位长脸的长者抚须,提起:“画院果然人才济济,此前皇上便批了一个特许的女夫子,实力群。还有齐家的小孙子。。。”
徐寅之笑道:“您倒消息灵通,那特许的女夫子便是我的老师。”
徐老爷子轻哼了一声,倒没反驳。
钟老爷子:“那此画便是她所作了?我若没记错,其年岁也不过双十,同龄画师中,大致已难以望其项背。”
看钟老爷子知道内情,便有人好奇问起有关顾秋白的事。
趁着人都聚在钟老爷子那里,徐寅之悄悄靠近徐老爷子。
徐寅之:“徐将军,与夫子的赌约可还算数?这下子我便不用换夫子了罢?”
徐老爷子冷着一张脸,没有否认:“看热闹倒是积极,偏生自己的祖父,却毫不关心,我便是这么教你的?”
徐寅之没有接茬:“。。。我会如实回禀夫子的,祖父若希望我好生待在画院,未来谋得一官半职,便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
徐老爷子气的狠狠用拐杖敲击地面:“你!。。。孽子!滚出去,不许再回徐家!”
徐寅之深深看了一眼徐老爷子,行了个礼,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了。
顾秋白听完徐寅之说的,也不算吃惊,大致在意料之中。
只是看徐寅之心情不是很好,也没留他多说话,便让他先离开了。
隔天,顾秋白又收了不少拜帖其,中甚至还有钟家的。
为的都是求画。
不出所料,那便是顾秋白的画在钓鱼佬圈内火了。钓鱼佬们嘴上不说,甚至有不屑顾秋白女子身份的,实际背后都偷偷联系顾秋白,想要同款“钓鱼纪念照”。
顾秋白可没工夫一个一个帮他们作画,她的时间要留给《万里行舟》和《漫画周刊》。所以她一一婉拒,只说如今画院事务繁杂,未来若有时间再约。
徐老爷子自然也听到了这一消息,他想的却是另一层意思。顾秋白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那如今这大鱼画便只有他有。
唯一的东西总是珍贵,他心里甚至还觉得顾秋白挺懂事的,别别扭扭的,倒真给齐老写了一封信道歉。
弄得齐老都哭笑不得,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几十年之后来道歉。
他定是想给顾秋白道歉,却拉不下脸来,只好寻这个由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