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他们的产业呢?”
“按照规矩,若他们膝下无儿,产业将封存,充向国库。”
二皇子脸色黑。
“另外,有一件事,虽然事情不大,但殿下或许会有兴。”
“说。”
二皇子坐回软塌中,狠狠揉捏身旁温香细肉,动作粗暴,令那几位女子吃痛,却不敢多言,仍强颜欢笑,主动迎上。
“户部那边传来消息,郑家匿税案一事已有眉目。”
“眉目?哪有什么眉目?他郑氏忠烈侯要敛财,哪需用匿税这般小儿伎俩?哼,不过,百姓无需知道这些,你命人将郑家匿税额巨大这般谣言放出去,本殿需三内,全下都要知晓此事。一旦坐实了,那忠烈侯自是自身难保。就算那史文通死了,我户部那边仍有后手,若那姓柯的不识,仍偏向我那好皇兄……呵呵。”
“殿……”户部尚书周吉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二皇子又摆摆手,打断他的话。
二皇子道:“就算段财、苟富贵、张无双死了,只要户部那边能得手,本殿自有妙计,可低价收编郑氏家产,就算我那皇兄皇弟察觉了,也奈我不何!”
“禀告殿下……”
“正所谓兵贵神,你暂且压下这三桩命案,莫要让户部来查封三家产业!就算不必查,想必也是我那老谋深算的皇兄动手了罢!”
二皇子不耐烦摆摆手,兵贵神嘛。
如今皇帝病危,若无意外,下一任帝位,将落于三位皇子其中一人之手。如今正是站位时,站得越早,最终所得更多。
二皇子虽脾气暴戾,但办事心狠手辣,堪称枭雄。
与之对比,大皇子办事瞻前顾后,三皇子唯唯诺诺,所以周吉站二皇子这边。
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
于是周吉硬着头皮朗声高呼:“殿下,臣斗胆,有一事禀报。”
二皇子眼眸半眯:“说!”
“此事关于郑氏,忠烈侯匿税一事,兴许与殿下的妙算,略有出入。”
二皇子睁开了眼。
周吉表情多了几分古怪:“户部那边彻查郑氏账本,最后现……郑氏确有匿税。”
“什么?”二皇子眸光一厉,呼吸顿滞:“匿多少?该不会,真有五千万?”
“不是五千万。”周吉伸出五指,无奈道:“是五万,区区的五万两。按照律法,匿税五万,杖刑三十,收监待审。这忠烈侯,怕是一时半会,出不去了!”
二皇子:“???”
……
字一号狱营。
甲字牢内。
“郑老爷,这…不好吧?”
疤老六正举着一根手臂粗的棍棒,高高举起,即将落下。
户部先将郑修“匿税五万两”的铁证交到刑部,刑部来了一位传令官,没等刑部尚书过目,这判罚文书没多久就盖了章下到狱营里。
这毕竟是铁证如山的罪名,六部都盯着呢,不打不行。
刑部的传令官来时,看见牢内布置,气得胡子都狂乱抖,可他一想起郑修身份,便心中了然,直呼混账,说是要派其他狱营的人前来鞭打。
疤老六一听,横眉倒竖,怒斥道:“这里是老子的盘你让其他人来打?你这是没把我疤老六放眼里?”
“哼,小小狱差,可笑可笑!你以为你是谁?”
六哥冷冷一笑:“嘿~好说!我疤老六可是宫里甄妃的远房表兄!亲的远房!那句话,血浓于啥来着!哼,往大的说,我疤老六也算得上半个皇亲国戚!你胆子若足够大,可差人去宫里问问,圣上这个月,翻了多少回甄妃的牌子!”
传令官顿时语塞,挤出笑容:“……那便有劳六爷您亲力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