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怒地用力跺了跺腳:「這白家女兒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他用命去保護嗎?!」
晏清:「……」倒也不值得,我替白裕萱擋刀只是為了給沈晟安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而已……
沈晟安沉默著不說話,內心卻恨不得將白裕萱千刀萬剮了。
正在三人悲傷之際,紅燈暗了下來,搶救室的門打開。
盛父三人緊張而又期待的看向走在最前面的醫生,希望從他的口中聽到晏清脫離危險期的喜訊。
只是天不遂人願,走在最前方的主刀醫生看了三人一眼,垂下頭遺憾地開口:「抱歉,我們盡力了……」
聽到這話,盛父一時間受不住打擊,向後倒去。眾人著急忙慌地扶住盛父,將盛父送進病房。
太平間內,沈晟安默默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灰暗的晏清一言不發。
他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彎下腰對晏清說:「清清,別睡了,這裡有什麼好睡的?快起床,我們回家了。清清……」
說著說著,沈晟安的眼淚爭先恐後地湧入了眼眶,越涌越多。
終於,那長長的睫毛沒有承受住眼淚的重量,成串的淚珠撲簌簌的滑落下來,越來越快。
那個平時雷厲風行、做事果斷的他在這一刻像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晏清在空間中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回到小世界重睜開眼睛,輕輕為自己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奶包擦拭眼淚。
只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就像,在那個世界的他已經去世,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空間一天,小世界一年。
晏清一言不發地看著那個小世界中的沈晟安在盛父住院期間主動擔上了盛氏集團的大梁。
待盛氏集團內部局勢穩定後,他徵得盛父同意,和白氏集團斷絕了一切來往。
白裕萱來盛氏集團以死威脅沈晟安,希望可以繼續保持合作。
卻被他用力掐住脖子,狠厲地威脅:「你的這條命,是清清用命換來的,所以我不動你。
但是你要是再來我面前礙眼,我不介意讓你陪我下去找清清贖罪!」
許是被沈晟安那陰翳的眼神嚇到了,自這天后,白裕萱再也沒有出現在沈晟安的面前。
不知不覺間一年過去了,這時的盛氏集團發展前景越來越廣闊,沈晟安也將公司的大權還給了盛父。
他一個人默默地走到「盛錦清」的墓碑前,緩緩坐下。
晏清看見這一幕,本以為他依舊如從前一般跟自己嘮家常,卻沒想到,他這次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摺疊式的小刀。
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臟……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疼得沈晟安微微皺起眉頭,紅著眼眶說:「原來當年,清清這麼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