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棠冷哼一聲,將江淮的手不著痕跡的揮開,語氣中十分氣惱。
「他倒是好大的威風,進京這麼久還沒舉辦接風宴吧,這件事你去做,孤要你好好招待他。」
朝棠話一出,江淮就懂他什麼意思了,這事兒他熟練啊,他爽快的點了點頭。
「殿下放心,我一定讓宋玉知道這京中誰說了算。」
朝棠滿意的勾唇,隨意的揮了揮手。
「退下吧。」
就像是對待一個再低賤不過的小太監,哪怕江淮算的上是世家公子,也毫不掩飾他的不屑。
江淮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態度,彎腰行禮,十分熟練的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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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皇宮,進了一直在外等候的馬車,他才怒極反笑。
「朝—棠—」
他挑起車簾,看著巍巍森嚴的皇宮,今日朝棠在他面前多高貴,來人他必要他多狼狽,到時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朝棠不過是他的一個禁臠。
一想到那一天他就激動的渾身打顫,眼中全是病態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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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朝棠不過才小恬一會兒,就有宮人來稟皇上宣他去太和殿。
他氣悶的將榻上的一切能丟的全都砸過去,等到徹底清醒宮人已經跪了一地。
「來人,更衣。」
剛睡醒的嗓子有些發啞,聽的人只覺得耳根酥麻,像是被人故意撩撥一樣。
宮人快的呈上一杯茶,讓朝棠漱口潤喉,其他宮人有條不紊的為朝棠梳洗。
朝棠雖然意識清醒了,但身體還是有些睏倦,他軟軟的打了個哈欠,眼睫上瞬時染上水意,像極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直到坐轎到太和殿他才清醒過來,當今天子無能,但偏偏有先皇后為他籠絡了不少人心,他卻到頭來反過來倒咬一口。
一邊下毒一邊裝深情,明明是為了穩住朝中局勢不再立後,卻像是情根深種難忘髮妻,朝中誰不贊一聲陛下重情。
無人敢直視朝棠,因此看不見朝棠此時毫不加掩飾的諷意,他真是噁心透了那些裝模作樣,道貌岸然,惺惺作態的人。
只是可惜,他好像跟這樣的人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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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朝棠在皇帝面前一向恭順,倒是有一分儲君該有的樣子。
只不過此時彼此是什麼樣的人對方都心知肚明。
「棠兒來了,快坐。」
原本在桌案前處理奏摺的啟安帝看見朝棠進來立馬慈愛的揮手,語氣中的親昵像是一個十足疼愛兒子的父親。
「父皇召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我都快困死了。」
講到這裡朝棠就有些不滿,語氣中也有點小抱怨,一副被寵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