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就是李玉恒,间接害死了廖支书。这件事,我记恨他一辈子。”
齐老头说到这,眼眶微微泛红。
“李玉恒此人的荒唐程度,我是见识过的,所以也不惊讶他能做出这般事来。”
“只是可惜了廖支书,本是一个好官。若他当年没有牺牲,以他的名声和能力,想必十有八九会当上牧原县的县委书记,哪轮得到李洪华兼任县长和书记二职,大权独揽。”
苏晓叹惋道。
从老头子所说的话里,他能真切感受到对廖支书的深切情谊。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了。
“哎……“齐老头无奈的叹息一笑,“旧人旧事,不提也罢。老头子我,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了,接下来只希望,能帮廖支书完成他的遗愿。你说说吧,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干?”
他皱眉沉思了片刻,答道:“现在这塘平村就好似一潭死水,除非用力搅上几搅,否则情况都不会有丝毫的改观。而且在这潭死水之内,呆的越久,陷得越深。若不想出破局的法子,迟早会被他们给吞了进去。”
“那你说,要如何破局?”
“砸钱!”
他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说出两字来。
“哦?”
“我来塘平村担任村支书,不仅拿不到半点上头拨款的经费,甚至连村委会到底有多少钱能用都不知道。”
“但无论在哪做事,都需要钱,没有钱,便寸步难行!”
“现在账本被毁,塘平村的账目,就变成了一笔无头烂账,在用钱这方面,一切都任由黄善财主导,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而我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这两天,我也在催促黄善财和王老师重做账本,您猜他们如何推辞?”
“如何?”
齐老头好奇道。
“黄善财说,王老师出车祸以后脑震荡恢复得不好,记忆力有些不行了,恐怕得要些时间恢复,才能把账本重做出来。”
“狗屁东西!”齐老头怒骂道,“他们这分明就是想拖死你!”
“所以我不能遂了他们的愿!”
苏晓眼神微眯,冷笑道,“如果只靠这种手段,就想让我在塘平村寸步难行,那我只能说,他们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我要砸钱,用自己的钱给塘平村修桥修路,我要硬生生,给它砸出一条通向外界的路来!”
说罢。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啪的一声拍在了根雕茶桌上,震得茶桌上的茶杯叮当作响。
下一刻。
齐老头懵了,他仿佛打量一个怪胎似的看着苏晓。
沉默了半晌,方才试探性问道:“你小子,没神经吧?”
“若只是单纯为了赌气,大可不至于此。”
“你知道修通一座桥,一条路,需要多少钱吗?”
“年轻气盛,我能够理解。但我怕你如此冲动行事,将来会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