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我们牧原县马上要举办农产品展销会的事,苏支书应该知道了?”
“知道。”
“农产品展销会的举办,对各村而言都算是一个好消息。但唯独对于塘平村来说,却是个坏消息。”
“哦,此话怎讲?”
他皱眉问道。
“因为你得罪过县长儿子,李玉恒,所以,塘平村此次参与展销会的资格,被取消了。整个县里,就只有塘平村没有被安排展位。”
说着,廖成新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张展位图,推到了苏晓眼前,“你看,这是我刚刚收到的展销会布置图。”
他快的浏览了一遍,果然没有在展位分布图上找到塘平村的位置。
“我打听到一些消息,这一切都是李洪华、李玉恒父子安排得,是他们在背后一手操控,把塘平村村除了名。”
“有传言称,你得罪过他们?”
“没错。”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不然我也不会来塘平村。
“那这样一来,可就连累塘平村的乡亲们了。”
廖成新叹息道。
“确实。”
苏晓点了点头。
但他话音未落。
村委会的大门突然被推开,齐老头一脸生气的道:“你个小兔崽子,什么叫连累?我问你什么叫做连累?”
“苏支书上任不到一个月,为村民们做了很多实事,大好事。整顿村内环境,翻新危房,推广油菜籽种植技术,还把塘平村的路给修起来了!”
“你知道修这条路,遇到了多少困难吗?!”
“得罪了李家父子,不是他的过错,而恰恰是他这种正直的、想要为百姓做事的人,才会被李家父子排挤!你这个连累,说得太伤人了!”
“给他道歉!”
齐老头眼神严肃的盯着廖成新。
“齐爷爷,你知道,我没有指责苏支书的意思,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廖成新辩解道。
“那也不能乱用词!官场为官,需要的就是小心谨慎,说话密不透风。”
“我是希望你跟苏支书能成为好朋友的,但你初次见面对他这样说话,你问问苏支书,还想跟你打交道吗!?”
“这……”
廖成新望向苏晓,面露愧色。
他自打父亲去世后,便少有人管教,因此随性的直来直去惯了,但也正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导致他在官场上碰了不少壁。
其实廖成新能力很强,办事也利索,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可惜在官场混了三四年,也只混到个副主任科员。
若非这一次意外提拔,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头。
然而齐老和廖成新不知道的是。
苏晓对于他的这种性格,不仅没有反感,反而相当欣赏。
他在官场这么多年,圆滑处世的人见过,两面三刀的人也见过,唯独少见这样直来直去的人。
而且廖成新能走这么远的路来找自己通报展会的事情,说明心里是很看重塘平村的。
想到这里,他摇头一笑,对齐老道:“得了齐老,您别再说他了,其实他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是因为我连累了塘平村。”
“事是这么个事,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齐老头坚持自己的看法,看向廖成新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是专程给苏支书报信,跟他商讨解决问题的,但古语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我要听着你,先给苏支书道歉。”
“确实是我不对,下次我会注意说话的。”廖成新挠了挠头,对苏晓道,“苏支书,我刚刚说话没过脑子,给您赔不是了。”
“好好好。”苏晓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本意,这事咱就翻篇了,本来我也没往心里去。”
“我想问问你,你对于塘平村被展销会除名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