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郁南州听罢,眉头一蹙。
“你乖点,暂时住这里,等合适的时间,带你回香山庭。”语气平直,毫无感情可言。
姜宁抬头看了他眼,眉目间是压制不住的怒火,终于爆,把手边的餐具、红酒尽数摔在地上。
“你这是非法囚禁。”
郁南州蹙眉,看着她脚边碎裂的玻璃碎片,一阵胆战心惊。
他不顾自身的危险,上前阻止。
姜宁身上现在还疼,害怕他故技重施,条件反射的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酒柜。
撞击之下,酒瓶摇摇欲坠,郁南州一惊,冲上去直接把人拉开。
姜宁拼命的挣扎,手上不知哪里来的水果刀,混乱之下,直接划在郁南州的腿上。
鲜血如注,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姜宁震惊的看着他,害怕的瞪大了眼睛。
郁南州忍着疼痛,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低声安抚。
“没事,别害怕。”
……………………
叶竞泽接到消息,带着医生赶去豪庭公馆。
推开门一阵烟雾缭绕,呛得他咳了好几声,他看着满室的烟头和破碎凌乱的酒杯,根本无从下脚。
叶竞泽蹙眉,这是喝了多少?
他试着喊了几声。
郁南州?
阿郁?根本没人回应。
叶竞泽脸上闪过慌张,踢开脚边的玻璃瓶,向里面走去。
他在楼下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
至于楼上,郁南州交待过他,不准他上去。
医生也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叶竞泽指了指沙,示意他稍坐。
他蹙眉观察着客厅的环境,拨打郁南州的手机。
可对面提示关机,叶竞泽疑惑的翻着通话记录。
明明半小时前,是他亲自打电话让他带医生过来的,他自己跑哪儿去了?
突然,传来了酒瓶碎裂的声音,叶竞泽一愣,向地下室走去,越往下他眉越皱越紧,楼梯上蜿蜒的鲜血一直延伸到沙边上。
郁南州正躺在那里,机械的往嘴里灌酒。
叶竞泽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画面,他们二十几年的兄弟,他何曾见过郁南州这一面?
他向来都是冷静自持,云淡风轻,借酒消愁是他能干出的事?
叶竞泽快走两步,抢过他的酒瓶摔在地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
郁南州一愣,看到他来,抬手遮住眼中的晶莹。
叶竞泽一惊,突然无话可说。
沉默蔓延,郁南州再开口,语气带着微颤。
“叶竞泽,你知道吗?”
“乔………乔经年回来了,他没死。”
“姜宁的初恋,他根本就没死!”
叶竞泽一愣,难怪他如此反常,但让他更惊讶的是,郁南州略带颤抖的语气。
他得多爱那个女人?
叶竞泽一时无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阿郁………你又何必呢,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郁南州推开他的手,脚步虚浮的站了起来。
“可我只要她。”说完他摇摇晃晃的向楼上走去。
叶竞泽拧眉,看着他白色的衬衫一半都是血迹,想到刚才楼梯也是,一边去扶他,一边着急的问道。
“你哪里受伤了。”
郁南州看了一眼手臂,想到姜宁的歇斯底里,为了乔经年疯的样子,自嘲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