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语迟迟没有反馈,薛桐桐忍不住要怀疑她是不是吃坏了。
“好吃,不甜。”
突如其来的一句,薛桐桐直接上手去摸叶苏语的额头。
好吃?不甜?
这可是国人对甜品的最高评价,她一定是吃傻了。
叶苏语下意识躲开她的触碰,“你干嘛?”
“这东西是不是有毒,你居然说好吃?怎么可能?”
盘里一坨坨色彩艳丽的小甜品,仿佛打翻了颜料盘一般,薛桐桐越瞅越有毒蘑菇的意味,并且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大
有毒?叶苏语哑然失笑,“不信,你自己尝尝。”
薛桐桐见她不像在说笑,挑了一个最小的,抱着怀疑的态度放进嘴里。
酥松的外壳,搭配上风味十足的奶酪内馅,间或还能咬到酥脆的草莓果干,口感层次丰富,确实不甜,口味适宜。
薛桐桐神情渐渐松弛下来。
嗯,不难吃。
算了,有点好吃。
紧接着又眉峰一紧。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增加这个品类?”
叶苏语边吃边摇头,“我们是做高端巧克力和ge1ato,产品不冲突,她这一个卖多少钱?”
薛桐桐想了下,“好像是8块。”
叶苏语点头,眉毛微微抬起,在她预料之内,但又比她想象中略便宜,她摊开双手,“你看她走平价日常路线,我们走高端体验路线,目标客户群体不同。”
薛桐桐思索片刻,她们签下的门店也在怀忠路,上下两层2oo多平的空间,设计风格也是时下最流行的,绝不是荆芥那间芝麻绿豆大的老铺子能比的。
可是,说来说去终究做的都是甜品,她价格这么低,万一把她们的客人抢走了怎么办?
薛桐桐不免有些担心。
旁边的叶苏语倒是神色淡定,吃得不亦乐乎。
她觉得这位店主在调味上很有想法,司康加上乳酪口感虽好,但口味上必然会甜腻,多吃几口就不想吃了,这是很多国外流行的甜品,传到国内反而反响平平的主要原因。
但她很懂得用其他口味去做平衡,比如果味的酸,茶味的涩,与奶和油带来的甜,两方调和之下味道刚刚好。
盘子的东西很快被她吃完了,仍有点意犹未尽,“你在哪儿买的,链接给我。”
薛桐桐甚是不可理解地看向自己的合伙人兼闺蜜。
姐姐,这人以后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你怎么还主动给人家送生意?
*
上次随口提了句健身,沈星临第二天就去办了两张卡,说要带她一起运动,一周五次。
荆芥从小到大最讨厌、也是最不擅长的事就是运动,唯一能接受的运动方式只有走路。
她提起健身的本意是希望沈星临振作起来,找回曾经的生活状态。
不是她自己去苦哈哈地撸铁啊!
想着陪他去两天意思意思好了,回头找个理由闪人,岂料她的借口还没找到,这人先开始pua了。
“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以后店开起来,订单多起来,你能应付得了吗?”
荆芥刚做完当天的2oo个司康,正是腰酸背疼的时候,这一句质问当即说进心坎里。
现在每天2oo多个已经让她有点力不从心,以后说不定还有5oo、1ooo的时候,她这老胳膊老腿估计撑不到做完就得废了。
身份是革命的本钱,本钱不给力,什么光辉理想都得靠边站。
虽然还是不情不愿,至少健身是坚持下来了。
明天她的店就要开业了,谁知这人还不肯放过她,不能有一天的偷懒。
晓冉姐说她沈星临是她认识的最自律的人。
这话诚不欺她,是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