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有利家。”周寡妇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得,还是偷着扔砖头砸人累的。
“我来的时候,听见他家猪圈里有声音,就看了两眼。”
张有利是张家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他经常自诩为书生,一不种地干活二也不养家畜,全靠着一张嘴给张家人画饼换点吃食。
周寡妇家离他家不远,知道他家没有任何家畜,听得奇怪的声音时偷偷瞄了几眼。
可惜天色太暗,她没看清猪圈了到底是什么东西,但现在想想,是熊崽子的几率的确很大。
“走。”司湉湉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
来到张有利家门前,一脚踹开了木门,司湉湉直奔他家猪圈的位置。
“没有?”王玉花挤了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猪圈,问周寡妇道:“你看清楚了吗?”
“天太黑,我没看清,就看见两个黑乎乎的东西……”被王玉花这样追问,周寡妇的声音更低了。
“刚被转移走。”司湉湉蹲在地上,仔细看了下现了一点点熊粪。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家?”一群人正在猪圈围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人群传了进来。
是一个身材瘦弱,穿着一身脏的看不出颜色书生长袍的男人,应该就是擅长画饼的张有利了。
“我不想跟你废话,抓紧把熊大熊二交出来。”司湉湉慢慢站起了身,顶着一脸干涸的血液,站在了张有利面前。
“呀哈,何来的道理?”对上一脸血的司湉湉,张有利多少有点心虚,但身为书生的荣耀告诉他,不能退!
“你家丢了东西,便来我张家,当我张家人是好欺负的吗?”
司湉湉认真点头,“对,是挺好欺负的。”
张有利:……
“司二丫,别以为你会打架就能不讲王法了!”张有利声音猛地拔高了一个音节。
他可是书生,不能做出自降身份的事情。
刚刚在祠堂打架他都没有参与,眼下他当然也不会和司湉湉打架,而是要讲道理,讲王法!
他糖糖一介书生,当然不会做打架那样的粗鲁之事……
啪啪啪!
“你是真墨迹啊。”司湉湉无语了,张家人到底怎么在这个村子生活了这么久,而没被人打死的?
“你,你竟然打我!我要去县里告你!”张有利捂着脸,气急败坏。
司湉湉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张有利,他打算告她打了三个嘴巴子么?
她,堂堂一个流放的丫鬟,县官大老爷还能怎么判她?
什么叫触底反弹?
这就是啊,她都已经到底了,再判就只能咔嚓了她了,你问问县官,没有小皇帝的命令,他敢吗?
“婶儿,给我搜。”实在懒得和张有利废话,司湉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在猪圈的墙上,转头吩咐大小陈婶。
大小陈婶加上周寡妇,立刻进屋去搜,王玉花不甘落后,也跟着跑了过去。
“你放开我!你强闯民宅!”
“你个疯婆娘,你放开我!”
“这里有猪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