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贼着呢。
吃饱了饭,司湉湉一步三摇来到准备好的场地,脑海中回忆着小时候看到过的破关场景。
心中不免感叹,人呐,就得多学,不一定哪样能用上。
谁寻思穿个越,还得靠跳大儿混口饭吃?
撵起三根香点燃,插在香炉里,然后摆手示意将公鸡抱过来,塞到了加仑特的怀里。
“等会儿我在前面走,你在后边跟着,别踩我脚啊。”
加仑特抱着公鸡,一脸凝重的点头表示自己绝对能跟上。
没有驴皮鼓,司湉湉便让加仑特的手下,随便找来一个鼓敲着,谁想他们竟然找来一面战鼓,荒凉的鼓声在夜色里通通响起。
鞭子也没有,随手从桌子上抽出彩色令旗举在手里,好像导游领着游客旅游一般,开始绕着桌子转圈。
边转嘴里边唱道:“西落西山黑了天呐,家家户户把门关……”
同时,脚底下开始迈起了扭秧歌的十字花步,加仑特当时就傻了。
原本他还自信自己绝对能跟上司湉湉的步伐,现在傻眼了,走一步退两步的步伐,咋跟?
可是,跟不上也得跟啊。
司湉湉已经绕着桌子转了半圈了,再不跟她都绕到自己身后了,顾不上什么步伐了,加仑特甩开长腿跟了上去。
一圈,两圈,三圈……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的时候,加仑特有点迷糊,还有点想吐。
司湉湉穿着貂,在苍凉的鼓声伴奏下连蹿带蹦,还得保持扭得姿态优美,绝对是个体力活,她都扭出汗了。
“老仙家那个你快来,你不来那个我就搬,搬到来年三月三。”
“搬的那王母娘娘懒得去付蟠桃会,搬的的仙女下了凡,搬的那农民不种地。”
“搬的工厂不上班,搬的那小光棍想媳妇。两眼泪连连啊唉唉唉哎呀!”
定住,不能往后唱了,再唱就要转场十九摸了。
司湉湉停下了脚步,单手搭在了加仑特的肩膀上,最后做了个单搭肩亮相!
堪称完美!
周围下人们战胜雷动。
“大巫师,嗷呜……”加仑特刚想说话,猛地一转头,吐了。
“艾玛呀得劲,这么扭一扭,浑身关节都活动开了。”司湉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对着鼓掌的手下虚空压了压手。
低调,低调是最高调的炫耀。
“大巫师,这样就可以免去灾祸了吗?”加仑特捂着嘴,询问刚才沟通天地的结果。
“天空飘来五个字。”司湉湉老神在在指了指天空。
所有人下意识的抬头望天,黑漆漆的夜色里,寒星点点,哪来的字啊?
“那都不是事,有事也是我的事。”司湉湉拍胸脯,打下了包票。
不愧是大巫师,他们谁都没看见字,偏偏人家看见了。
这就是神和人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