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眼底汇着幽深冷冽,多年一宫之主之势狠狠的压向陈程,声音冷厉如刀“乌雅氏出身再不堪,那也是圣上册封的德妃,永和宫一宫之主,可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皇孙来说嘴”。
不过也不能让乌雅氏太得意了,复又开口“至于这个犯了错的奴才,就安宫规交由慎刑司处置”。
“小阿哥今儿和一个奴才如此侮辱一个育有两子一女的一宫之主,是否是对圣上不满。因理亲王这事对圣上心怀恨意,才如此质疑皇上的圣旨”。
惠妃更是字字如刀的把罪名都安在陈程身上,她这一席话要是让皇上听到,不但皇上心中的怜惜都会烟消云散,甚至心中还会厌恶了他。
如果真是一个无父无母,又不得陛下宠爱的小阿哥,只怕最后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深宫中。
陈程挑眉,眼神平静无波的遥望着在不远处理端坐着的惠妃。暗道不愧是当了几十年的四妃之的惠妃,这话说的真有水平。
德妃舒了一口气,看着那低头垂眸不语的小畜生,以为他被降服了。心中不由暗喜,很快眉宇间又闪过一丝冷厉,总会有机会收拾了这个小畜生。
皇上的喜爱,怜惜,厌恶跟他有什么关系。陈程不堪在意的想,他还以为她们要对他说什么呢,真失望啊。
陈程眼神淡漠。
他正想看看那老皇帝的反应呢。拿了好处却不办事的老混蛋,别以为多了五年的命他就拿他没办法。吃下去了,也能叫他吐出来,哼。
陈程平静的开口“动手”,而后就抬起下巴,一脸挑衅的看着三妃。
停罪了又怎样,反正都是敌人,一个不多,三个不嫌少。
小木子一听到到主人的吩咐,原本定住的双腿快如闪电的冲到文嬷嬷身前,修长惨白的双手直接扣在她的脖子上。狠辣的将人提在空中,双腿离地。
文嬷嬷重为离死亡如此近,她眼前一黑,张大嘴拼命的想呼吸,两腿胡乱的向前蹬。
三妃勃然变色,被气得咬牙切齿,她们多久没有如此被人挑衅过了。
宜妃恨声的向殿内的奴才大声怒喝“你们是死人啊,那么多人还耐不了一个奴才,把他给本宫拉开”。
她眼如利箭的射向陈程,如果眼神能伤人,那他这会已经是千疮百孔。
陈程不在意,但也不能让那老虔婆这样就死了“别让她死了,割了她的舌头,打断她一条腿”。
“啊”,文嬷嬷痛苦的哀嚎瞬间响彻整个大殿,一截鲜红带血的舌头掉落在德妃的脚边。
“咔嚓”,这是断腿的声音。文嬷嬷腿上剧痛,但她这会却是嚎不出来了,只能出“嚯嚯嚯”的声响。
“文嬷嬷”。德妃凄厉的大喊,这是伺候了她几十年的老人了,是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个人,欺人太甚。
“去传善扑营带刀侍卫领,图里琛带人前来永和宫”。
德妃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一字一顿的吩咐“让人去乾清宫候着,皇上一下朝就去请。本宫就不信皇上会任这个小畜生在我永和宫恣意妄为。
“小爷我等着”。陈程看着去传话的奴才也不让人拦着,一屁股的坐回椅子上。神色幽森,不知在想什么。
太和殿,刚下朝的四阿哥胤禛神色不属的向殿外走去。想着今天早朝上皇阿玛怒斥他结党营私,并停了他亲王的俸禄,他就知道那流言是属实了。
真是风水轮着转,之前是二哥,八弟,现在终于轮到他了。
看着平日与他颇为亲近的朝臣,现在恨不得撇的干干净净,离他三丈远。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颇为惶恐。
在殿外等得恨不得跳脚的吴书来一看到他家王爷,再也顾不得礼仪大步的冲前上去,躬身行礼
“王爷,奴才是府里四阿哥的大太监吴书来。奴才刚得到消息,弘毅小阿哥在圣上早朝时带人烧了御膳房,杖毙了内务府乌雅氏出身的官员,现还带人大闹永和宫,请王爷做主”。
四阿哥神情愕然,这真的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皇孙能干的事。见这奴才神情严肃,陡然间勃然变色,转身往永和宫大步去。
他还没死呢,这打的是谁的脸。
这边九阿哥胤禟也接到了消息,看着老四那脸色骤黑,还幸灾乐祸的扬起笑脸。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因染着笑更是熠熠生辉。
他的贴身大太监看着主子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欲言又止,但他还是咬咬牙道“主子,那带头生事的是之前爷安插在弘毅阿哥身边的奴才”。
说完不等九阿哥话,就视死如归的跪在地上。
九阿哥胤禟俊脸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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