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的知道,不該問的別問,看見了就當沒看見,知道了就當沒知道,凡事糊塗點沒什麼不好,保護好自己愛的人就夠了,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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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默出了淮正卿的書房,越梨親手熬了暖胃的甜湯,淮煙捧著碗正在喝,看他下樓了,沖他招手。
「快過來嘗嘗,我媽熬的,很好喝,還得托你的福,她很久沒給我單獨熬過了。」
越梨寵溺地拍拍淮煙胳膊:「你自己想喝就直接說嘛,媽媽還能不給你做?」
淮煙很久沒見母親這麼開心過了,他把空了的碗遞給越梨:「媽,再給我盛一碗,還想喝。」
淮煙也很久沒跟她這麼撒過嬌了,身上還多了幾分孩子氣。
越梨知道他現在高興,她很多時候都不敢想像,這三年淮煙是怎麼過來的。
越梨還記得祝城淵剛出意外的那一年,淮煙大部分時間都放在工作上,經常加班到半夜,很少讓自己休息。
那年冬天,她去給淮煙送甜湯,一開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淮煙整個人蜷縮在地毯上睡著,旁邊都是喝完的空酒瓶。
安諾坐在他旁邊,一人一機器人,誰都沒動,屋子裡明明暖氣很足,卻又那麼冷清,好像積了多少大雪一樣,怎麼都暖不過來了。
她當時還責怪安諾:「怎麼讓他一個人喝這麼多酒。」
安諾扯下毛毯蓋在淮煙身上,嘆了口氣說:「我知道先生難受,他很少會把情緒外放,今天就讓他喝一次吧,他很痛苦。」
越梨沒再說什麼,把甜湯放在桌子上,陪著他們一起坐著。
那天淮煙清醒後,看著眼眶通紅的母親跟一句話不說的安諾,低著頭用手心搓了搓臉,手心捂著臉,啞著聲音說了句「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越梨抱了抱他,把甜湯熱了端給他。
當著母親的面,淮煙喝完了甜湯,等母親一走,淮煙再也忍不住了,吐了個昏天暗地。
那天之後,淮煙再沒喝醉過。
就那麼一直清醒著,痛苦著……
那多難熬啊,越梨一直等到轉身,才用手背蹭了蹭眼睛,進廚房盛了兩碗甜湯,一碗給向默,一碗給淮煙。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並排喝著甜湯。
甜湯不算太甜,口感溫潤細膩,帶著淡淡的奶香味,雪梨煮得軟爛,銀耳可口,熱騰騰的,一口喝下去暖心又暖胃。
向默覺得這個口味很熟悉,他應該是喝過的,很快一碗就見了底。
越梨看他都喝完了,笑盈盈著把空碗接過來,又給向默盛了一碗。
「小煙爸爸跟你說什麼了?」越梨還是先於淮煙問了他這個問題。
向默放下碗:「沒什麼,就是問了問我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