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門開了。
毫不費力。
只是門一開,屋子裡瞬間撲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屋外圍了看熱鬧的人,被跟來的幾名保鏢隔開,不讓他們朝里擠。
劉小梅則在聞到熟悉味道的時候就知道不好,腳步踉蹌著推開家裡自建的小柴房。
周翠果然像每次被打後一樣躺在柴房冰冷的地上,額頭上是一道猙獰的、剛結痂的巨大血口。
「媽!」
地上的周翠聽見女兒的聲音,很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她太冷了,太困了,沒成功。
「媽,媽你不要睡!」
劉小梅慌了神,跪在周翠身邊一聲聲叫著她。
丁喵這邊第一時間打了急救,同時兩個女保鏢走過去幫周翠做初步的檢查。
柴房狹小逼兀,空氣很不好,她們合力把周翠抬到了門邊。
就這點時間,有村里人通知了在別人家喝酒的劉二——周翠名義上的丈夫。
劉二提著酒瓶子趕來,看見被抬出來的周翠,遠遠地掄起瓶子朝她砸來。
劉小梅氣得發抖,用身體去擋。
一旁的保鏢手疾眼快,一腳把飛來的酒瓶踢開。
老式玻璃瓶落到地上,碎成了渣。
意識不清的周翠聽到這個動靜,艱難地伸手去抓劉小梅的手。
「跑……跑……」
不能打她女兒。
不可以打……
「狗娘養的破&*#!」
劉二酒氣衝天,嘴裡說著丁喵聽不懂但一定很髒的話。
圍觀的人都在嘰嘰喳喳,對著地上的周翠指指點點。
幾個保鏢穩穩地站在前面,擋住了那些人的目光,也擋住了那些人伸出來的手。
耍酒瘋朝保鏢這邊撞的劉二也沒討著好,更沒得到靠近周翠和劉小梅的機會。
他破口大罵著什麼,突然衝去別人家拎了把菜刀出來。
與此同時,給周翠做檢查的兩個保鏢說:「周女士的右腿斷了,初步估計是由棍狀物品反覆打砸導致。」
丁喵的目光在這一刻冷到了極致。
她催動輪椅,面無表情地迎著發瘋那畜生手中的菜刀而去。
剛才還一副喝醉酒要砍人的劉二,這個時候突然慫了,連連往後退。
他不敢砍其他人,只敢把家裡人的命不當命。
典型的窩裡橫。
丁喵就這麼坐在輪椅上,淡淡地抬手戴上保鏢遞過來的白色手套,沒用什麼力氣就把他手裡的菜刀搶過來。
刀口十分鋒利,應該剛打磨過。
「好刀,很適合剁骨頭。」
一定很輕鬆就能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