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我娘又害了我的那对庶母女,终于入狱。
夫君拿着鞭子,甩向她们。
“挽月,她们对你做下过的事情,夫君都会为你讨回来!”
可是后来,我看见他护在她庶妹面前,冷漠地质问我:
“你这张虚伪良善的面孔,真的要我当着天下人的面亲自撕开吗?”
1
和裴觅成婚的第三载,我依然未有身孕。
哪怕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我还是不甘心。
到处寻医问药,试遍了法子,吃尽了苦头。
想给裴觅,生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京中新开了一家药馆,听说专擅妇人之症。
我带上婢女,登门求医。
却在那里意外撞见了裴觅。
他在军中入了职,近来很是繁忙。
我上次见他,还是月前,他匆匆回来一趟,又匆匆离去。
我未料想,今日竟能在此处恰巧相遇。
见着他笨拙又真挚地询问着一旁的医女,哪些药利胎,哪些药不利于孕。
心中动然。
裴觅生得极好,肤色白皙,哪怕在军中摸爬滚打许久,却仍然一副斯文模样。
医女们掩面轻笑,平日医馆里本就甚少见到男客。
女客们到来,也纷纷帷帽遮面,生怕叫人瞧见点什么。
如今来了这么一位吊儿郎当的爷,不遮不掩,又姿容出众,纷纷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一位胆子大些的医女笑问道。
“郎君这是为谁求药呢?”
“自然是我的夫人!”
我掩了掩嘴,只觉的心酸却又熨帖。
平日里,他总混不吝地安慰我。
“生不了便生不了,倒落得我自由自在。倘若真有个娃娃,我的挽月,只怕以后不肯再多看我一眼咯!”
我总是轻笑着锤他,尽说些孩子气的话。
心里却汩汩地涌出一股暖流,知晓他是怕我太过钻了牛角尖,活不舒心。
可其实,他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吧……
刚想迈步走近,忽然听得一声嗤笑。
声线粗哑,尾音轻颤,带着一丝倔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