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她二话不说,直接嫁了他人,
恨她在自己残废后,狠心不愿,见自己一面,
如今,
过去三年了,岩濯心底的恨意,缓缓消去,
如今余下的,更多是思念。。
岩濯还未来得及,去欣赏屋内华美的城设,
眸光就直接落在了,纱帘后的那道倩影上,
纱帘不薄,却也不算厚,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只能看个轮廓…
岩濯只一眼,眸色便缓缓冷了下来,
只因,他一眼便看出了,来的不是她…
他看着纱帘背后的女子,低声开口,“云纱,”
云纱掀开纱帘,走了出去,
恭恭敬敬地朝岩濯,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
看清女子的脸,身旁站着的小厮,眸底闪过一抹惊诧,
树知道云纱是太平郡主,粱婉月身边的大丫鬟,
算起来,她如今也不过十八九,是花一般的年纪,本该灿烂盛放,
可眼前的丫鬟,却显了老态,
连带着往日的灵动劲儿,如今,也变为了一滩死水,再无涟漪……
是在定国府,过得不好么?
相比树的惊诧,一旁的岩濯,倒显得极其平静,
云纱有些牵强地,挤出了笑容,
可是她再怎么挤,挤出来的,也是一抹苦笑,
“公子安好。”
岩濯平静地点了点头,示意树先出去,
屋内只余下两人,云纱的眸光,落在岩濯的腿上,
脸容稍动,不多时,眼框便红了大片,
岩濯的腿,也不是第一天废的,
所以,他此刻表现得,极其平静,
他看着云纱,缓缓开口,
“婉月呢?”
眸底染上了一抹墨色,不愿意见他吗?
云纱道,“郡主凤体欠佳,一路舟车劳顿,
只怕受不了,所以,才派奴婢过来。”
岩濯眸色微凝,“她生病了?”
云纱笑了笑,“不碍事的,郡主只是,受了一点风寒。”
想了想,
云纱继续补充,“风寒是不打紧的,只是世子爷要郡主,明日准备一场府宴,
所以,郡主是没有空闲过来的,
但是,郡主已经让奴婢,赠了一些贺礼过来,贺岩公子新婚快乐,
对了,还有郡主亲笔写下的一封信件,”
说着,云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恭敬地递给了岩濯。
眸光落在了,那墨色信函上,
岩濯心头微紧,拿着信封的手指,有些抖,
心脏也不禁,跳快了几分,
信上不过两行字,岩濯拿在手里,却看了一刻钟有余,
他的手指磨砂着信末,看着末尾那句,
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只是,那笑,却是略显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