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又去照顾顾老大和顾罗氏俩人吃药。
“我们没事了,你该做啥就去做啥”顾罗氏不要荷花照顾。
荷花低声道“那我去河边坐坐。”
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太低迷了,压得人喘不过气似的。
“好,去”看着荷花出去,顾罗氏低声劝慰顾老大,“别难过了,钱去了就去了。要是把身子气坏了,为难的还是老大与荷花。”顾罗氏轻轻地握着丈夫的手。
顾老大摇了摇头,“我知道我啥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想不开儿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是他没教好吗
他抬眼看向顾罗氏,“老二还不去上工吗这都歇几天了”
“他去不去上工关我啥事死了才好。”顾罗氏将头一转,“我才不去,你要想说你去说。”
“算了,”顾老大深深地叹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只当没生过儿子。”
整整一夜,他都在等顾立。
可是顾立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不是旁人,他是顾立的亲爹,是生了顾立养了顾立的亲爹
连大宝二宝都知道来问声好,顾立呢
顾老大越想心里越难过,叹气声一声接一声。
天空中,太阳将一大团灰色的云彩镶上一道金边。
荷花在河边,画板上干干净净,没有落上一笔。
沙河边垂柳依依,纠缠着河水中安静的倒影。
崔晋原抱臂站着,眼角眉梢中,尽是笑意。
感觉到有人在看她,荷花猛地转。
“今天画的是什么”崔晋原走上前,极其自然地坐在荷花身边。
荷花指了指空白的画板。
崔晋原就笑了起来,“原来,你画的是马”
“什么意思”荷花侧目望他。
“马将地上的草啃光之后就跑了,可不就是一片空白吗”崔晋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气得荷花拿拳头捶他。
“回我去拜见丈人。”崔晋原等荷花捶够后站了起来。
荷花顺从地站了起来,低头跟在崔晋原的身后。
崔晋原看她离自己这么远,不由一笑。随手摘了朵花,插在荷花的鬓间,再顺势握住荷花的手。
荷花的脸,蓦地红了。抽了几抽,却没能将手抽出,只能依他这样握着。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缓行,浅笑低语,看得岸边那些在田间劳作的人艳羡不已。
那些先前信誓旦旦说崔晋原一定会退婚另娶的人,个个闭紧了嘴。
“你瞧,谣言不攻自破”崔晋原紧挨着荷花,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处子香气,脸上笑意盈盈。
荷花眼波横掠,“反正你总有理”
“我姓常,叫常有理”崔晋原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笑,难听死了鸭子都比你笑得好听。”
“你不懂,我这叫青春期变声,只有男的才有你就变不了声。”
“我才不要这么难听的声音呢。”
“没关系,只要我有了,还不是你有”
“呸”
俩人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小声地斗着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