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周六下午,京市大礼堂都会举办名师讲堂,感兴趣的同学会早早过去抢占座位。
这次不同,点名让外语学院的同学过来。
是以,许骄在内的所有外语系学生,已经全部过去,礼堂里人山人海。
负责讲课的路舒白还未现身,在办公室,和孟轻鸿讨论毕业论文的选题。
孟轻鸿提议的几个,都跟文学相关。
很多方向,国内目前都是空白,写得好会很出彩。
路舒白果断拒绝。
好意心领了,但思想文化方面的内容,太容易被人钻空子。
英语也是,她的选题方向,都是偏向实际应用的。
最终,孟轻鸿败下阵来,允了路舒白一个不出格的课题。
“以你的水平,明明可以选一个方向,大放异彩。搞不好,以后能拿来给师弟师妹上课,现在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李云鹤听到这,也开了句玩笑话,“英语也是,但路同学好像对文学过敏。”
“老师,也没有哦!我可喜欢看主席诗词和语录了。”路舒白想着,话说到这了,索性多说几句。
“中规中矩不容易出错,老师们教书育人,言行举止都很重要,因此各方面必须谨慎,以免一时不察,影响事业。”
他俩对视一眼,心头一紧,不明白路舒白话题怎么偏到这里。
两人仔细打量路舒白眼睛,试图从她脸上寻找什么。
他们想的是,路舒白从大院里出来,各方面比较敏感,刚刚那么说,是不是在向他们传递什么。
只是路舒白满脸无辜,任由他们打量,好像刚刚只是随口一提。
须臾过后,孟轻鸿轻叹一口气,“罢了,我回来教书已经5年了……”
“是啊!”李云鹤今年已经五十多,“再过两年,我都要退休了!我自认,对得起学校信任,对得起所有学生。”
言外之意,若真有不妥之处,现在也来不及了。
李云鹤领了她心意,主动转移话题,“你讲义准备的怎么样?拿来我看看。”
要有不足,他现在还能帮忙改改。
路舒白把自己准备的几页纸递过去。
这是她在家整理出来的,都是经过实践检验过的,尽量全部浓缩在下午几个小时里。
“不错!”李云鹤点点头,“就说你有方法,孟教授果然没看错。”
“我看人一向很准,”孟轻鸿毫不谦虚,低头看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一行三人往大礼堂走,还未进去,就能听到里面一片喧闹。
“老师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家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学生们期待着看着李云鹤和孟轻鸿,猜测今天是哪位老师要讲课。
而即将讲课的路舒白本人,作为随行人员,被那么多人盯着,感受就是:
尴尬,很尴尬!
两位老师跟护法一样,一左一右簇拥着她上前。
她何德何能啊!
努力忽视台下各种好奇打量的视线,路舒白硬着头皮上台,礼堂瞬间安静。
许骄定睛一看,呦!这不是我那,时常找不到人影的同桌吗?
好嘛!我拿你当同学,你转头当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