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知道!”
妇虷惶悚的看了看天。
妇好进入屋子,姨父冷冷道:“多少天了?”
他的声音可冷极了。
妇好不敢狡辩,压低了声音,“好儿看他可怜就带了他回来,并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他叫子昭。受伤很严重,我怕他有三长两短!”
“子昭?”原来这个呆头呆脑的姨父并不愚笨,甚至于智慧远超于咋咋呼呼的姨娘,他立即问:“没有姓“子”的人,子昭怎么说?姓呢?”
“我、我不知道。他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并没有说姓什么!”
姨父看向妇好,眼神瞥到了妇好那受伤的小手,叹息道:“罢了,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你和他同病相怜,你就收留了他!但一切都过去了!不管他是什么人,你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仅仅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还是个女孩!以后不要给我招灾惹祸了。”
姨父教训了两句。
妇好乖巧的垂头默默的听着,但心却飘到了远方。
子昭,你可逃到远方去了吗?你已安全了吗?
妇好的问问题多了去了。
姨父看了看姨娘,对妇好轻柔道:“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让阿景知道了,为这个家,她都要操碎了心!”
妇好盯着阿景看了看,她也听说过,当年的阿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求亲之人几乎踩断了门槛,但阿景除了穷小子姨父,竟一个都没有看上,她盼望着他能出人头地,但哪里知道几十年如一日。
他们的生活非但不能算小康,甚至于比一般家庭还有不足。
“你找祭司梵来,为姨娘看看病,你姨娘受惊了。”
祭司梵拥有部族里最高的职权,神权!她不但是一个出了名的萨满,还是一个高明的医官。在那个年代,巫人同时也掌握中医术,和医官混为一谈。将来的演变和派生,才有了区分。
一刻钟后,祭司梵到了,她为妇好的姨娘看了病后,开了一种草药,命令妇好敲碎了,伺候姨娘吃。
姨娘吃了草药后,逐渐的苏醒了过来。
“好儿,你跟我出来一下。”祭司梵穿着五彩斑斓的衣裳,走路一阵风,话说完人已到门口去了,她的身上有铜铃,走起路来丁零当啷。
她的身上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香料气味,让人安心。
妇好跟着祭司梵的脚步来到了空旷的院落里,祭司梵回过头,那双忧国忧民的眼睛盯着妇好,“好儿,你救人了对吗?我刚刚从妇虷家过来,她支吾其词,让人怀疑。”
“我!”
妇好嗫嚅了许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能对天撒谎!”祭司梵指了指自己。
“梵大人!”妇好跪在了祭司梵的面前,忏悔一般的将自己的行为说了出来,祭司梵听了后,轻轻抚摸了一下妇好,“我们部族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好儿,天上本无神!”
祭司梵竟会说出汗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妇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惶遽的盯着祭司梵,“什么意思?”
“神是我们管理子民的手段,我们需要信仰!大家更需要信仰!好儿,我知你的理想是做个池哥昼!做个巫人!做个万众瞩目的萨满,但萨满是为和平存在的,我们需要保护部族里的每个人,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