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阿南飞快地扫了眼二豹,马上又以警惕的姿态盯着沙盗。
二豹薄怒“你他妈什么意”
还没等他说完,明溪已把背后的毛毯解下来,递到他手中“背着,等会不要管背后的箭。”
从少女的眼眸中,二豹看到坚定与决绝。他不自觉臣服于她,接过毛毯背在身后。
“杀”
从喉咙里出来的音节激荡人心。
六人循声而动,专攻一处,愣是从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
二豹伺机冲出重围。
如明溪所说,不管身后羽箭。哪怕羽箭射中他的胳膊,他也不为所动。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回到西口关,搬救兵
大当家轻轻挥了挥手,立即分出六七个沙盗追赶二豹。余下的人马将明溪等人团团围住,数箭齐。
他们一边要提防沙盗的弯刀,一边要躲过射向他们的箭雨。不论是明溪还是阿南,身影都狼狈起来,更别提不如他们的三个士卒。
坚持了一炷香的功夫,其中一个士卒腹腔中刀,红色的血顺着马背淌到地下,血流如注。
明溪来不及搀他一把,他身形一晃,跌下马背,身子哆嗦几下就没了生息。
记得上午他还在抱怨,说以前来关城都是找个酒楼听曲喝酒抱姑娘。
他不情愿,却还是跟着她在东西两市东奔西走。
他买了张虎皮,说要拜托西三帐的女人给他缝一身衣裳,他冬天好穿盔甲。
明溪悲愤嘶吼,气血翻涌。
重剑了狠,用力砸在一个沙盗的脑袋上,脑浆迸裂。
没有多余的反应,当场毙命。
明溪犹是觉得不够,挥舞着重剑折断飞来的羽箭,劈向沙盗的胸腔,又或是脖颈。
阿南双剑齐动,血珠顺着剑身纹路慢慢下流,滴入沙尘。
地上躺了一地的沙盗,可围着他们的人还有很多。
似乎被他们的实力震慑,沙盗不再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他们在大当家和蒂娜的带领下齐动,似乎要他们尝万刀加身的痛苦。
“不要恋战”阿南一把攥住明溪的手腕。
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杀红眼的快意,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来战。
明溪匆匆闭眼,再睁眼时,已然恢复清明“冲出去,不能一直被围着。”
四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拉紧缰绳,朝沙盗的薄弱处攻去。
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沙盗立即取出绊马索,横挡着他们的去路。
汗血宝马前蹄飞扬,跨过绊马索,逃出包围。阿南用力抽打马屁,同样跳过绊马索,疾驰而去。
蒂娜带领一队沙盗,朝两人逃窜的方向追去。
还有一个士卒也冲出包围,胡乱间找了个方向,没跑多远便被大当家射下马,追上他的沙盗对准地上的人一顿乱砍。
唯剩一个士卒被围在中间,没有威胁,沙盗也就不着急杀他。
“下马弃刀,跪下求饶,”大当家声带寒意,“留你全尸。”
他颤颤巍巍解下腰间酒囊,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肠,他丢开酒囊,双手握刀“干你姥姥”
“兄弟好走,哥哥马上就来”他挥刀砍向沙盗。
带走一个不亏,带走两个就是赚到。
黄泉路上,总要有人给他垫背
大当家面无表情挥手,沙盗齐动。士卒身中数刀,却刀刀避开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