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要不要用祝由术中的吊命针法在朱老身上一试的白言蹊被曹公公那公鸭嗓吵得脑仁疼,直接从怀中掏出代表博士身份的腰牌来塞进曹公公怀中,厉声道“让所有人都退出三步远,我要施展吊命针法,若是有谁打扰施针,掂量掂量自己项上有几颗人头够砍”
曹公公盯着那块腰牌看了许久,眯着眸子看向白言蹊的背影,心道“原来这就是徽州城那提出新式算学的算科博士,听说她深得顾修禅师的好感,并且一身医术通玄,不知道能不能治了那位贵人的诡疾还是将人带到宫里听陛下定夺吧。”
天心难测,既然朱冼已经辞世,皇帝也点头默允,怎么可能给朱冼还魂的机会就算吊命也不行
“大胆”曹公公虽然心虚,但是表现出来的却十分强硬,尖啸一声,直接将算科博士腰牌塞给白言蹊,同跟随在丧车之后的侍卫道“此人损坏御赐丧车,藐视皇家威严,立即押解入宫,请陛下裁决”
白言蹊“”不是说这腰牌很管用的吗怎么连一个内监都镇不住
曹公公快刀斩乱麻,附在他身边的小内监耳边叮嘱几句,未等莫诉露面就让侍卫连推带攘地将白言蹊带走了。
求此刻白言蹊的心理阴影面积。
“莫诉出来替我求个情啊救命啊”
“莫诉你的药不能停不能停我给你换一个更好的方子”
“莫诉莫诉你没良心”
被侍卫架着胳膊拖走的白言蹊千呼万唤,始终都没有得到莫诉的回应,曹公公身边的红人小李公公实在听不下去了,在半路上同白言蹊透了底。
“白姑娘,如果咱家是你,定然是一点都不慌的。损坏御赐之物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你能让陛下高兴了,莫说是一辆丧车,就是凤辇被你拆了都无所谓,顶多是罚你赔点钱重新造一个凤辇。”
“当初国子监派去徽州书院授予腰牌的那两名算科博士已经将新式算学带回,我听说陛下特意让教授皇子和公主的皇家博士钻研新式算学,好教授给小皇子和小公主,那些人不管怎么琢磨都不可能比你更懂,有这底牌握在手中,你有什么好怕的”
“再者,以故的老翰林早就在书信中写明了你和顾修禅师的关系,就算是陛下也不愿意得罪医道大家,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说不定你此次入宫,只是去帮贵人们诊个病,帮小皇子和小公主当两天算学的启蒙先生,然后就领着丰厚的赏赐回徽州去了。”
“放宽心,放宽心,刚刚曹公公还特意叮嘱我说,姑娘你胃口比较大,一天都离不开吃食零嘴儿,曹公公让我回去就同御膳房说一声,只要姑娘你在宫中一日,就绝不能在吃住上怠慢了姑娘。”
一边说,小李公公还一边用恍若x光一样的眼神将白言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用仅有两三人能够听到的低声嘀咕道“我在宫里也听说了姑娘的名号,据传姑娘生的虎背熊腰,胳膊有成年男子的大腿一般粗细,脸有浴桶那么圆,拳头都有寻常人的脑袋那么大,身高更是堪比护城河边的老柳树,一巴掌可以拍塌一堵墙如今见了姑娘,才知道人言可畏。”
白言蹊“”呵呵哒,她又不是泰坦巨猿
曹公公让侍卫押解白言蹊本身就是做给众人看的,稍微拐了一个弯之后,立马就有人赶着马车过来接白言蹊了,这让白言蹊揪起的心稍微松了口气,之后又听到小李公公的这番话,她的心越踏实了。
犹记得刚穿越过来的那阵子,她死活不愿意参加科举的原因便是不想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办事,毕竟伴君如伴虎,像她这样自小就被灌输着民主与平等长大的人,有几个脑袋能够供皇帝的铡刀砍
如今这才几个月过去,没想到她就已经要面圣了真是造化弄人。
小李公公一拍脑门,再度提醒白言蹊,“姑娘,我还听说一件事,不过只是听说,你稍微过过耳朵,然后留在心上便好,千万不要拿这个事儿往外说。”
白言蹊点头,她看向小李公公的眼神就仿佛是前世在考试前看着给划重点的老师一般闪闪亮
“新式算学如今正处在萌芽期,放眼大乾王朝,一共就出了四个通晓新式算学的算科博士,这四个算科博士中又以姑娘的算学造诣为最。如今朝中积压了太多与算学相关的问题亟待解决,可是国子监的算科堂却派不上用场,所以姑娘极有可能留在宫中当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起码得培养出一些为朝廷解决问题的人才行,还有那些小皇子和小公主的算学启蒙,都等着姑娘来做呢。姑娘此次入宫,这些事情多半是逃不过的。”
白言蹊“”感觉自己好像要开培训班
在皇宫里开培训班,这听着和前世的那些政要人员上岗培训一样想想就觉得又有逼格又刺激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