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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镇兄,一路多多保重。”
翌日,张浚亲自送老友赵鼎出了开封城门,紧握着赵鼎的手沉声说道。
“德远兄也要多多保证。”
赵鼎搭上另一只手重重点头应道:“想必德远兄你这平章事的压力也不小,如今我大宋虽然有了一番新局面,但同时这问题也更多了。”
赵鼎说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继而说道:“我听说最近中书门下省府衙内,都在商议着变法之事?”
“不错,确有其事。”
张浚应声说道:“最主要关于赋税方面的,朝廷每年的税收都太少了,在没有什么天灾人祸的情况下,朝廷每年结余甚至都还不到一百万贯,若非海外有白银进账,我大宋根本就坑不起任何风险。”
“原来如此。。。。。。”
赵鼎若有所思的说道:“自古以来,这变法之事就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不知有多少能臣死在了这变法上面。”
但赵鼎也知道这是朝廷迫在眉睫的事情,在稍稍思索片刻后,便提出了他的建议。
“德远兄,我前段时间在临安一带处理事务的时候,便清楚明显的注意到。”
“如今这南方的各种货物买卖,正不断的朝着少数几家,规模大的商号集中,他们几乎可以随意操控民间市场物价。”
“而他们每年所产生的买卖数额,至少都在数千万贯以上,可是所纳赋税却不足十之一二,或许可以从这里开始进行变法。”
张浚听到这里,自然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了,继而问道这些商家都是些什么人。
赵鼎微微摇了摇头,叹声说道:“德远兄,我建议你将此事直接上报给秦某,让他去处理此事为好,南方虽富,却富不在民咯。。。。。。”
“告辞!”
片刻后,张浚在看着赵鼎一行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后,才转身朝着城内走去。
刚才赵鼎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儿需要上报给秦某?
意思就是说,那些商号的背后,其实就站着秦某?
如此一来,这变法从一开始,就直接变到他秦某头上去了吗?
张浚不禁暗叹一口气,这变法果然就是千年之难题啊。
只是不知道秦某他到时会作何感想了。
秦某他会选择挖自己的脚跟吗?
自己的根都不挖,又何以挖别人的根呢,如此焉能服众。
难咯。。。。。。难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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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鼎走了?”
“是的,丞相,今日一早就离开了。”
当日下午,张浚便来到相府,在厅堂内向丞相专门汇报此事。
而在此之前,张浚还找了一些相关卷宗与奏章来查阅,均是关于赵鼎在离开前对他说的那件事情。
此时坐在上位的司马懿对此也略感好奇,就这么个事儿随便派个人来汇报就是了,又何需他一平章事亲自来跑这一趟呢。
很显然,张浚对他另有话要说。
这事情嘛该说就说,就怕那些有事儿也不说的。
于是司马懿便看向张浚平声述说道:“想必德远你今日来此相府,不单单只是为了说赵鼎之事吧,又或者是赵鼎离开时给你说了些什么。”
“但也无妨,在本相面前,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是,丞相。”
张浚先是拱手应道,继而脸色沉重的肃声说道:“我听说最近南方的有些商号,已经将买卖规模做到了极大的地步。”
“也就是随意操控物价的那种,俨然已经凌驾于官府之上,而当地官府也都不敢管,只能任由他们鱼肉百姓,随意制定货物价值。”
“我还现,很多朝廷从他们这些商号中购买的东西,所花费的钱,已经远远过了其原本的价值,就连朝廷都如此,就更不用说那些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