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時間跳回到當下。
她才知道,自己當時察覺到的不對勁從何而來。
普通人的牙齒怎麼可能一點光澤都沒有?明明會議室那麼多人,為何安靜到每個人都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女人,也就是已經變成怪物的「人事主管」,竟然能夠準確無誤的說出她們的寢室號。
她們是以寢室為單位來面試的沒錯,但從頭到尾她們就沒在任何資料上填過寢室號。
辦公室里,濃郁得快要滴落的黑在身邊遊走。隨著那一句「遊戲開始」,整個房間就連桌椅板凳都不翼而飛,更別提方才用來鎖住勞動合同的保險箱。
只剩下三個面如菜色的准應屆生,面面相覷。
胡可可和張婉喬縮在郭婧身後,一人一邊,死死抓住她的胳膊,試圖靠微弱的體溫來安慰自己。
但很顯然,效果並不好。
唐曼是最鎮定的一個,她先是快步走到門邊,纖細的手握住門把手,意料之中的紋絲不動。又退而求其次來到窗口,小心翼翼地掀開了厚重的遮光布。
現在是下午三點,遮光布的背後,卻仍舊是黑……色。
「嘻嘻嘻」
唐曼猝不及防的和玻璃外趴著的巨型章魚對上,她甚至能看見章魚腿上的吸盤正在蠕動。
「嘻嘻嘻,你看見我啦。」
「看見我的人,都會死哦。」
明明是絕對隔音的三層玻璃,她卻還是聽見了直擊心靈的聲音。那聲音過於尖銳,像是孩童,又像是成年人捏碎了聲帶發出來的聲音。
與此同時,幾乎是聽見這個聲音的瞬間,唐曼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變得混沌起來,眼前的畫面割裂成了豆腐塊,不停發出夜晚電視沒有信號的嗡鳴聲。
巨型章魚更是興奮起來,差不多有唐曼整個腦袋那麼大的眼睛擠到她面前,等待著可憐的人兒發出尖叫聲,然後成為自己的盤中餐。
直到它眼睛高旋轉了不知道多少圈後,眼前的人眼神終於失去了聚焦。
章魚空閒著的觸手甚至已經開始準備餐具了。
卻只見唐曼抬起雙手按在玻璃上,它下意識地集中目光看過去,活生生擠成了對眼兒。
「這、這裡、是、是玻、玻璃。」唐曼兩眼空洞,結巴著說,「不、不能走、走。」
她鬆開窗簾轉過身,雙手在眼前試探著:「我、我看、看不見,室友、友在、喊、我嗎?我我、耳、耳聾又、又犯了。」
失去了支撐,遮光布瞬間落下來,將章魚的對眼阻擋在外。而沒有了目光的窺探,唐曼也瞬間恢復了正常。
從窗簾縫隙里看見那身影明明健步如飛的巨型章魚:?
作者有話說:
章魚:我當時連飯盆盆都準備好啦,結果這個女人竟然告訴我她是小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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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末日唯一倖存者、前候鳥遷徙計劃隊長到賽博世界裡的聯邦菜鳥實習生,葉露只花了三分鐘接受穿越現實並決定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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