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你們都是橡皮捏做的是吧。
「嘻嘻,該跟我走了哦。」小人……不,大人現在說,「看在你是臨時工的份上,只要你聽話,沒準兒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當最大的危機來臨時,唐曼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沉聲問道:「痛快是怎麼個痛快。」
「嘻嘻,當然是不會把你送去當豬一樣餵啦。」大人比劃了一下脖子,做了個翻白眼的動作,「放心吧,抽你靈魂的時候,我就給你準備一針麻醉劑吧。」
抽靈魂這個詞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麼好詞。
既然留下來也是死,那麼嘗試逃跑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唐曼將吊墜固定好,又檢查了嗩吶的狀態,深呼吸著:「可惜我的命不是那麼好拿的。」
說罷,她立馬掉頭朝前跑去。
再活命面前,唐曼再也顧不上門外到底是什麼時空,在她看來,跑出去才是至關重要的。
心臟劇烈跳動著,追逐的刺激感像是要從胸腔跳出來。
風聲在耳邊急划過,唐曼仔細辨別著身後的聲音,猛地握住了門把手。
擰不動!
無論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被鎖死的門本身就沒有從裡面能打開的道理。
唐曼額頭的汗已經快要滴進眼睛裡了。
「您好,請問是唐曼嗎?」
「你好,我們是『社畜生存遊戲』的喪殯禮儀隊,現在想要邀請你加入我們,擔任嗩吶手。」
雖然是已經聽過一遍的話語,卻在這個時候成為了天籟之音。唐曼沒多想,直接回答:「好,我加入你們!」
她在賭,賭npc之間不能互相傷害。
果然,身後已經逼近她的怪物在極限距離處停了下來。
巨大的腦袋和唐曼小小的頭中間只差了幾厘米,兩人大眼對小眼,唐曼這才看見這怪物並非是沒有嘴,只是被藏在了皮膚的褶皺里。
那張嘴上,站著一個小人,跟之前那個小人一模一樣。
唐曼瞭然,這句看似碩大的身軀,多半也還是這個小人在操控。
「你竟然加入了喪殯禮儀隊?」小人說。
唐曼知道自己賭對了,有了底氣,說話自然也硬氣起來。
「那你報警啊。」她說,「有本事來抓我。」
小人無法再傷害她。
但說來也奇怪,門外的人在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後,便跟消失了一般,擰不開的門依然無法打開。
小人被氣得鼻孔朝天,恨不得將她抓起來毒打一頓。但無論他怎麼嘗試,都無法靠近唐曼。
他仔細觀察了下唐曼的視線,發現她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突然就悟了:「你還是能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