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物海葵的啼哭聲中,4o4傻了眼,還是始作俑者第一個站出來,隔著一條不寬不窄的小徑,不敢離它太近:「你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
海葵哭得更凶了。
唐曼無可奈何又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能幫你把火滅了。」
她不疾不徐地說著,還順道伸出手,大拇指壓住中指橫在胸前,煞有其事地念了句法咒。
海葵果真沒再發出聲音,只是從土裡拔出來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口器,就差沒把腦袋伸到唐曼面前了。
然後,原本看起來道行甚高的唐曼,從地上撿了根粗壯的樹枝,伸到海葵嘴裡把嗩吶扒拉了出來。
胡可可:「曼姐好像那個扒灰的。」
符咒沒有燃不盡這一說,嗩吶落地不過須臾,火便滅了。唐曼滿臉嫌棄,扒拉了下嗩吶,看著它從地上滾過留下的滑膩液體,愣是克服不了這入過口的噁心。
「謝謝你。」海葵並非真的感激,只是明顯感覺到面前這人不好惹,好話就要懂得進退,「這個給你。」
它哇的一聲,從嘴裡挖出來個亮閃閃的長條狀東西丟在地上,細看泛著紫色。
「送你了。」言盡於此,它頭也不回地跑了。
唐曼沒追,眼神聚焦在嗩吶旁邊、和它一樣黏糊糊的紫色鑰匙上,想說一句「得來全不費工夫」,又不想用手去碰它們。
「我不是不想拿,」她鄭重其辭,「萬一有毒怎麼辦。」
這其實是她的真實想法,畢竟這鑰匙拿得如此輕鬆,只要把海葵打一頓就爆裝備了,沒準兒真的有問題。
胡可可思考了半晌,雙手舉著小布推至胸前:「它不怕。」
小布:……?但我怕髒。
五分鐘後,胡可可抱著小布,小布的手握著嗩吶,而鑰匙則被掛在嗩吶上,看起來就像是它挑了個不平衡的扁擔一樣。
「現在怎麼走?」郭婧站在分叉路口前,「拋硬幣?」
這個地方沒有指路牌,也沒有詳細的地圖,只有從入園手冊上的大地圖上來判斷這裡的整體布局。
「按照規定,我們不能去有水的地方。」唐曼猜測了一下當前所處的位置,抬手指向左邊的路,「那我們走這邊吧。」
幾人自然沒有異議。
蜿蜒的小路逐漸變得開闊起來,兩旁的植被從鮮花變成小樹苗,又變成參天大樹。很顯然,她們現在步入了一片森林。
在遮蔽天日的樹木下,連光線都變得越來越暗,胡可可心裡有些發憷,慌亂之中跟緊了幾人。
張婉喬戴了隱形,視力極佳,遠遠的看見前面:「前面有光,我們要不過去看看?」
唐曼點頭,左右都是要找鑰匙的,總不能從土裡挖出來吧。
這麼想著,幾人走了過去。卻不曾想,竟然真的有人在挖土。
哼哧——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