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张年轻俊逸的脸,眼睛挺大,也很有神,那是一个长相隽秀的男人。
只见碑文上刻着:周敦颐之墓。
傅禹森转头扫了她一眼,很是不悦地皱起眉头:“喊什么?”
“周敦颐怎么会?”贺池怎么都没想到,这里埋葬的人竟然是周敦颐。
傅禹森目光一痛,沉默不语。
贺池也为自己刚才居然想到了这里的人是沈依而感到羞愧,到底是她狭隘了。
但这周敦颐早逝也让贺池心口闷闷的。
周敦颐是傅禹森的好兄弟之一。
贺池还跟他有过几次为数不多的交集。
他人温文尔雅,很有礼貌,怎么突然没了?
傅禹森沉默地立在墓碑前,俊朗的脸上只有黯淡的沉痛。
贺池看他深陷悲痛中,不忍打扰。
她在碑前站定,望着周敦颐的照片,默哀了一分钟,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贺池心情无端地沉闷,毕竟看到这样的一个美好青年去世,太过可惜。
出了墓园,贺池去站牌前等车,公交车半小时一班。
等待的时间,她给魏璐打了个电话。“璐璐,你知道周敦颐吗?”
“知道啊,他是傅禹森最好的兄弟,清大四剑客之一,有名的好好先生。”魏璐语带惋惜:“他去世好几年了呢!”
“怎么会去世?”贺池都没听过。
“据说是雪崩,被埋在了雪山上,搜救困难,永远地睡在雪山之巅了。”
贺池心里一紧,难怪傅禹森那般沉痛。“太惨了。”
“是啊!”魏璐叹息:“很好的一个人,不过我听小道消息说与他一起遇难的人还有沈依。”
贺池再度错愕。“他们两个去雪山干嘛?”
“不是他们两个,是去了四个人,傅禹森和另外一人幸免于难,沈依和周敦颐永远留在了雪山上”
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一起留在了雪山上,他一定很受打击吧?
贺池转头看了眼公墓的大门方向,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看看傅禹森。
但此时,公交车来了。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坐上了公交车,选择了离开。
也许,傅禹森更喜欢一个人呆一会,他们两人并没有深交,不打扰是此时基本的礼貌吧!
公墓。
傅禹森回神的时候,一扭头,发现贺池竟然走了。
他顿时一愣,那个女人居然会走?
她跟踪他来,就为了看一眼他来干嘛吗?
他眉头皱了皱,再度看了一眼墓碑,转身离开。
刚上车,就接到了贺洪明的电话。
“禹森,我听贺池说,你们两个人已经领证了。”
傅禹森对贺洪明没有太多好印象,但基本的教养让他也很客气:“是的,有事吗?”
贺洪明立刻干笑了两声:“那个资金的事?”
“我吩咐人给你先支付前期费用,剩下的,等到贺池怀孕再说。”傅禹森沉声道。
贺洪明陪着笑:“好,好,这个自然,那我先祝你们新婚快乐。”
傅禹森沉声道:“谢谢。”
“自己人,不需要客气。”贺洪明讨好地开口:“禹森啊,你和贺池周末有空吗?来家里吃个饭吧?”
傅禹森沉默了下,道:“可以。”
“那我们周五晚上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