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傅禹森的眸色凉了下去。
他没想到,贺池居然会这般歪曲事实。
沈澜也是瞠目结舌,恼怒地斥责贺池:“你刚才明明说了我,你还不承认,你以为我听不懂吗?”
贺池精致白皙的脸庞上没有慌张,温静的眉眼淡定从容:“那我真的太冤枉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你和你姐夫都这么上赶着抢白莲花的帽子给你戴啊!”
沈澜:“你简直巧舌如簧,太能言善辩了,你才是白莲花呢。”
贺池自黑道:“沈小姐,我要不是白莲花的话,就凭你这么抱着我刚领证的老公,还喊姐夫的样子,我就可以大嘴巴抽你了。没办法,谁让我是白莲花,只能一笑而过了。”
沈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恼怒不已,指着贺池叫嚷道:“你,你,你太粗鄙了!”
傅禹森的脸依然很沉,目光却深深地凝视着贺池,语气是讥诮冷漠的。“白莲花可不是你这样尖锐地说话,也绝非你这么伶牙俐齿。”
贺池看他一眼,道:“看来傅先生你经常跟白莲花打交道,所以深谙白莲花的套路。”
“姐夫,她才不是白莲花,是一朵不折不扣的黑莲花!”沈澜咬牙切齿地喊道。
“那挺与众不同的,多谢沈小姐夸奖,我可以走了吗?”贺池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沈澜高声喊道:“我才没有夸你!”
贺池只是扯了扯唇,转身欲走。
“站住!”傅禹森沉声道。
贺池转过头来,对上了男人盛怒的眼眸。
她只是迎视着他的目光,眼中没有一点愧疚和歉意。
面对这样坦荡的眼神,让傅禹森也是一愣,仿佛做错事的那个人是他。
贺池语调淡淡,“还有什么事,傅先生?”
傅禹森皱眉,声音冰冷地开口,“你刚才那算是道歉?”
“不算是吗?”贺池语气冷静,一张脸白皙平静,淡淡地反问:“不如傅先生你教教我,要怎么道歉?”
傅禹森墨眸中闪过一抹冰冷,低沉的嗓音冷酷地响起,“沈澜的口才确实没你好,看不出来,你确实伶牙俐齿。”
贺池一顿,讥诮扬唇,“算了,你说是就是吧。”
傅禹森又是一愣,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很是无力,也更是恼火。
他冷冷一笑:“你的道歉不够诚恳,好好道了歉,你就可以走了!”
闻言,贺池的眼皮突地一跳,心更是被刺了一下。
她看着傅禹森维护沈澜的样子,眉头皱了皱,道:“傅先生这么维护小姨子啊?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搂在怀里都没骨头了,不如娶了小姨子算了?”
傅禹森确实没想到她如此顶嘴,当着律师和司机还有沈澜的面,他一下被刺得皱眉。
司机和律师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沈澜的脸色更难堪,恼怒地骂道:“你什么歪心思?她是我姐夫。”
“不好意思,我好像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贺池淡声道。
沈澜被她堵得又是一愣,脸更白了。“谁说你了,你也不配当我姐姐。”
“恰好我没兴趣。”贺池淡然地看向傅禹森紧皱的眉头,沉声道:“傅先生,你心疼你的小姨子可以好好哄,恕我不能奉陪。”
她说完就走,完全不再去搭理傅禹森。
沈澜很不甘心,还要说什么,一时却找不到话,气得直跺脚。
这次,傅禹森也没有留贺池。
他知道,再留,她指不定说出多过分的话来。
看不出来,她竟然是一个浑身都是刺的小刺猬。
傅禹森看着贺池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