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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的住院部。
特护病房。
护士查完房,填写了记录表。
许恩诺拿着大苹果递到护士手中:“姐姐吃。”
护士蹲下身子,摸了摸许恩诺的小脑袋:“谢谢你,小朋友,姐姐在上班,不能吃哦,等我下班了,你再给我好吗?”
“好的,那我给妈妈吃。”
许恩诺小企鹅一般,搬来了小凳子,站在洗漱池边,抱着大苹果洗了洗。
又返回到病床边,慢悠悠地爬上床。
把大苹果递到昏睡的妈妈嘴边,奶声奶地说道:“妈妈吃,妈妈吃,妈妈别睡了,妈妈。”
许小馨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无时无刻不在锋利的刀尖上行走,在灼烫的木炭上滚爬,身上的皮被扒了一层又一层。
每一次都疼得死去,可又疼地活过来,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反反复复。
这样痛苦难挨的感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也许一年,也许一百年,也许一千年。
直到听到许恩诺在耳边奶声奶气地喊她:“馨馨,馨馨,诺诺想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诺诺,诺诺可乖了,现在不用姥姥喂饭,我自己能吃一大碗饭。妈妈,妈妈。”
许小馨缓缓地睁开了眼,女儿的小脸凑在眼前,正满目期盼地看着她。
她以为是在做梦,伸手去摸女儿的脸,这小脸蛋儿是温热的。
这不是梦吗?
难道,是真的醒了?
她想要坐起身子,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病房的门被推开,李云提着饭盒走进来。
当看许小馨已经醒了,她激动大朝着门外喊:“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快来看呀!”
眼圈红,眼泪流出,走到床边,边哭边说:“小馨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妈都恨不得替你去死,只要你别受这些罪,现在好了,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妈,我想你了。”许小馨的声音很虚弱。
许恩诺抱住许小馨的脖子:“妈妈,我也想你了。”
钱建国听闻许小馨醒了,立刻赶了过来。
许小馨已经恢复了些体力,正和许恩诺开心地削苹果吃。
钱建国老泪纵横,身后跟着同样激动的钱宇轩。
钱建国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小馨,你终于醒了,爸以为,以为,在我死之前,都见不到你了。”
许小馨诧异钱建国会这么说,疑问地看向其身后的钱宇轩。
钱宇轩解释道:“许总,你不知道,你在缅北的这段时间,大伯和二叔为了找你,把省领导都惊动了,终于打探到你在缅北的消息,不过因为政策问题无法带大量私家保镖去解救,于是和古爱华老人家一起花费巨额联手用媒体舆论给ZF施压,要严厉打击拐卖人口和境外诈骗,几天内就在全国掀起了高潮,目的就是要利用国内ZF给缅甸ZF施压尽快将你解救出来,原本你出国是被人偷运过去的,回来的程序比较复杂会很慢,在大伯二伯和古老先生的帮助下,你们很快就回了国,但大伯因为期间情绪激动脑出血晕过去了,也是昨天才醒。医生说他老人家不能再激动了,不然二次出血的话会有性命之忧。”
当时许小馨没有意识,且每每疼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