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兮发现自己抓不动,抬眸,疑惑地望向晏殊离,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脸。
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感觉他的眼神,比起寻常时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内里却仿佛暗潮汹涌,仿佛在努力克制什么。
他需要克制什么吗?乔梓兮后背一凉,出声打断,“太子殿下?”
晏殊离回过神,将目光移到窗边的花瓶上。
“太子殿下这么看着我作甚?”乔梓兮好奇,一向专注的玺渊国太子,怎么还会有出神的时候。
“今日大夫给你诊断,没有查出你的心疾?”晏殊离生硬地转移话题。
“没有,青色药瓶的药,每日我都按时服用。”
“嗯。”晏殊离淡淡回答,便从窗口悄然离开。
望着打开的窗户,乔梓兮有些诧异。
明明只是送药和传话的事,为什么晏殊离每次都要亲自前来?
更何况,向来喜怒不显的他,竟然会因为自己没有报备而生气?
尤其是他方才盯着自己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她必须弄清楚,晏殊离对自己究竟有什么盘算。
翌日。
因为晏昕遭遇袭击的事,陆知珩决定提前回府,一群人才刚收拾好不久,便又要赶忙着收拾回去。
几个丫鬟悄悄抱怨,看着旁边什么都不用干的乔梓兮,心里有些羡慕嫉妒。
她怎么就运气那么好,偏偏救了夫人一命,就在一夜间从普通的洒扫丫鬟变成夫人的贴身丫鬟了。
这些闲言碎语落入乔梓兮耳中,她却置之一笑,缓和了神色走过来。
“这里还有什么需要我收拾的吗?”乔梓兮挽起袖子,随时准备开始劳动。
那几个丫鬟也就是嘴上威风,真看到她过来,哪里敢劳烦这位“贵人”,连忙赔笑,“阿萝你身体才刚好,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我们吧。”
“是啊是啊,这些活我们都干得完的。”
乔梓兮微微一笑,从身上拿出几盒护手的香膏,“那就辛苦你们了,这些香膏你们都拿去用吧。”
“哇,是冷香坊的!多谢阿萝。”几个丫鬟欣喜地收下,对乔梓兮的印象顿时反转。
“大家都是府上的前辈,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乔梓兮圆滑应对,默默收买人心。
回到府上,晏昕为了“感激”乔梓兮的救命之恩,特意让她从原来的房子搬了出来,住进了西院的一个单间,还给她配了个丫鬟贴身照顾。
这样的待遇,在将军府上可都是头一份。
“多谢夫人。”乔梓兮跪在晏昕面前,拿出手帕假装抹眼泪,“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奴婢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快快起来。”晏昕娇滴滴地走过来,怜惜地将她扶起,“你才刚醒不久,这身子可要好好养着。”
又转头看旁边站着的粉衣丫鬟,“雨兰,还不快扶她回屋休息。”
“是。”粉衣丫鬟将乔梓兮扶起,谁知才刚出内院,便一把甩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