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其他,只因為她感覺這是顧玖翎會做出的事。
但今日一番試探,雖然宋青喬應下了她們上山的請求,但她也看出來了,他是個極為有主見的人,哪怕馮炳這樣的親信極力反對阻攔,也不可動搖他的意志。
並且,只要是在他認同範圍內的事,不懼承擔任何風險。
戚樂瑤的事,顯然不足以令她,在二人信任關係還薄弱的情況下去挑戰。
有惡意蠱惑,不知輕重之嫌。
魏淺禾在心裡了結了此事,不露分毫聲色。
她就是這樣的人,時刻權衡利弊,果斷做下決定。
腦子在飛旋轉,魏淺禾手底下的活兒也未有鬆懈,她將草藥研磨成漿泥,預備塗抹在宋青喬的傷腿上。
正待要敷上時,顧滄恆出聲了:「讓我來吧。」
魏淺禾驚訝抬頭看他。
這並非什麼幹不了的體力活。
顧滄恆面無表情,始終冷著張臉:「姑娘與將軍男未婚女未嫁,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要適當避點嫌為好。」
魏淺禾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後腦勺頓時頭痛不已。
這個柳樟,在看她方面著實嚴苛了些。
宋青喬卻直接開口拒絕了:「淺淺是醫女,醫者治病救人,不分男女,是吧淺淺。」
顧滄恆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麼,只直接搶過魏淺禾手上的研缽,身體壓迫性的把她擠到旁邊一側。
臭小子忘記昏迷甦醒時看到魏淺禾給自己治傷時的驚恐窘迫了,那時不懂醫者不辨男女,如今懂了是吧。
他下手不分輕重,敷藥的動作粗暴,戳的宋青喬原本不疼的地方都感覺生疼難忍了。
宋青喬眼明手快,一個擒拿止住顧滄恆還要嚯嚯他的手:「柳兄,我營地還有事,這藥泥濘,抹上多半會兒不能走,暫且先不治了。」
他哈哈笑兩聲,主動取下顧滄恆手中的研缽。
魏淺禾趕忙打圓場道:「那我給將軍包起來帶回去抹吧,一日兩次,敷小半時辰就行了。」
宋青喬卻攔住她的手,笑意連綿道:「不必了,藥還是留在淺淺這裡,我每日過來好了,一日兩次,若是我塗抹不對地方,豈不是失了藥效,還是淺淺幫我吧。」
此話說的極為含蓄有分寸,卻又將想見她的意思表達的分明,在場沒人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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