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住院、摔断腿住院、割腕住院
哪一次,她不是听了她的教唆,才这么做的?
她可真是蠢呐!竟一直没发现,她的狼子野心!
还一心认为,乔筱北是为了她好?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响,病房的门,开了。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熨烫得不见一丝褶皱的西裤裤管,和那被擦得锃亮的皮鞋。
颀长挺拔的身形,高大又伟岸。
男人迈着修长的步子,走到了病床前。
这是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让人一眼,就难以忘怀。
不过此时,男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眉心拧起褶皱,下颌线条也绷得很紧。
“乔念星,你还有完没完?”低沉暗哑的嗓音,如那大提琴拉出的旋律一般动听,可语气,却是冰冷不耐的。
乔念星抬眸,一脸怔忡地看着男人。
如今再看到傅宴沉时,乔念星竟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前世,他们在监狱的探视室里,最后的那一次见面。
那时候,她刚刚被关进监狱,原因是——她杀了傅宴沉的爷爷!
“阿沉!阿沉!”看到傅宴沉,乔念星的眸光,瞬间就亮了,她紧紧抓着电话,一声一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相比起乔念星的激动,外面坐着的傅宴沉,却是一脸的漠然。
“爷爷真的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乔念星极力解释着。
听到乔念星的话,一脸漠然的傅宴沉,终于有了反应,他紧盯着乔念星,薄唇微掀,一字一顿:“证据确凿,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乔念星的眼泪,“唰”得一下从眼眶滚落,她一边哭,一边摇头:
“真的不是我!我刚进房间,就被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爷爷已经死了你相信我,阿沉,我真的没有杀爷爷!”
傅宴沉冷笑了一声:“想要我相信你,那怕是只能等到下辈子了。”
乔念星怔愣住了。
她突然觉得,也许她的锒铛入狱,对于傅宴沉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吧?
这样,他就可以摆脱,她这个妻子了。
“傅宴沉。”乔念星突然喊了他,“你爱过我吗?”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哪怕一刻。”
傅宴沉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乔念星,薄唇微掀,只说了两个字:“从未。”
从未
从未
从未
五年的爱恋,近三年的婚姻可到头来,却只换来了一句——从未。
呵——
她都替自己感到可悲。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这一刻,乔念星有了一种窒息感。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傅宴沉,眼泪“唰”得一下,就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看到她那不受控制往下滚落的眼泪,傅宴沉微微一怔。
但是,两秒过后,他的面色就恢复了如常。
居高临下地觑着乔念星那缠着纱布的手腕,冷笑了一声: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还真舍得下血本啊。这次是割腕,下次,是不是该轮到吞安眠药,或是上吊了?”
傅宴沉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乔念星的心口。
锥心般的疼,让她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乔念星没有说话。
“既然想以死来逼迫我,那割腕的时候,就记得割深一点。”语含不屑地撂下这句话,傅宴沉转身就准备走人。
在他转身之际,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乔念星冰冷沙哑的声音:“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