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遇皱着眉,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她,“娘娘方才说什么”
白羡鱼复述了一遍,谷遇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然后竟忽然笑了出来,“什么病那日我去寻陛下,就是给他复诊,早在大婚前,他的病就彻底好了。”
“”
“那我在他面前逃走,或是说不,会不会旧病复”
谷遇笑“娘娘是在逗我玩吗我治好的病,怎会因为这点事就复,我谷遇行医十多年,两岁便能识百草,我用过的药方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对陛下,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和方子,就是为了确保不会旧疾复,药到病除。”
白羡鱼深吸一口气“”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谢行蕴
没等谷遇再开口,白羡鱼便气冲冲地离开。
当夜。
忙碌了一天的年轻皇帝拿着画轴来到貌美动人的小皇后处。
却碰了一鼻子灰。
谢行蕴稍顿了片刻,眉梢眼角却无半分不虞。
他抬手敲门,“小鱼儿”
绿珠从里面走出来,行礼道“陛下,娘娘已经睡下了。”
谢行蕴顺势挤了进去,倚靠在门上,“知道了,下去吧。”
“是。”
殿内的灯火全灭了。
少女背对着他躺着,呼吸起伏均匀,像是真的睡着了。
男人刚想走进,却被叫住。
“不准过来。”
谢行蕴挑眉,唇边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笑,“怎么了”
白羡鱼不说话,白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此刻却乖的不行,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谢行蕴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试探一问“你知道了”
白羡鱼气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借着月光看过去,美眸里分明有莹润的光,加上这些日子消瘦不少的身子,更加惹人怜惜。
谢行蕴面色微变,手中的画轴也掉在了地上。
三两下走到她面前,他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剑眉蹙起。
“别哭。”
男人的大手揉着她的顶,白羡鱼瞪着他,声音含着委屈“那还不是你惹我的,你的病明明都好了,为什么还要骗我没好”
谢行蕴心虚至极的摸了摸鼻子,“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想骗我和你做画上的事”白羡鱼强忍着羞意开口,“是不是”
谢行蕴“嗯。”
白羡鱼本还以为他要辩解几句,而她做了充分的准备堵得他哑口无言,可没想到他直接认了,这倒像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她一时竟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