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保洁员大妈却是吝啬刷得变白了,男孩的脸也非常难看,眼睛又通红充血,眉宇间戾气浓聚。
正当艾米得意至极的时候,又听霍夕颜淡淡地说:“她炒鱿鱼,空出来的位置,你顶上,从明天起,你就从招商部调到保洁部吧。”
“什么?”艾米的笑容都来不及收,整个人如大冬天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愣在当场。
霍夕颜根本不理她,转身对保洁员大妈说:“我补足你这个月的工资,如果你还想到奇乐来上班,可以重新报名应聘。我想,保洁部可能很快又缺人了。”
局面一波三折,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保洁员大妈和她儿子都傻眼了,这小霍总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霍夕颜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忽然板起来,厉声道:“招商部还挺闲的,部门员工都有闲心出来找保洁员麻烦了,把招商部的部长给我叫到办公室来!”
“还有,总务部的也给我叫来,我看你们一个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a4纸随便用随便扔,以后全部限制领取物料,超量的自己出钱买!”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全部给我回去工作,不想干了去人事部,我现批解放你们!”
所有人头皮发麻,迅速无比的转身回自己的工作岗位,谁也不敢再摸鱼。
霍夕颜看向男孩,也没给他好脸色,说:“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带你妈妈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摔伤没有。以后别在奇乐大喊大叫,这里不是菜市场!”
男孩想反驳两句,可不知为何,有些畏惧霍夕颜,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保洁员大妈却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小霍总,我没事,我现在就回去工作。小霍总,求您别炒我鱿鱼行吗?我一定好好干。”
霍夕颜说:“去检查,在公司上班期间受伤,属于工伤,回来报销就是了。我不希望我的员工带伤工作!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回来好加倍努力工作吧。”
保洁员大妈听霍夕颜的意思是不炒她,顿时放下心来,不敢再废话,点头应好,被儿子扶着走了。
霍夕颜转身要走,只听有人怯懦地叫她:“小霍总……”
霍夕颜回头,却是艾米,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对霍夕颜说:“小霍总,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去保洁部。”
“那你可以辞职。”霍夕颜冷漠无情地说道。
“我不想辞职。”艾米不想辞职,招商部的岗位工资也在调整中,只要她顺利通过考核,能拿到市面标准工资的两倍,她不愿错失这个好机会。
“小霍总,难道我揭发她拿公司的东西错了吗?就算那是纸篓里的废纸,可按规矩,公司废纸经保洁员收集后,要拿走统一焚烧,不可以带走。做错事的是她,为什么受罚的是我?”
霍夕颜盯着她,说:“你没错?好,我告诉你你错哪儿了!首先,你蔑视保洁员,你骂她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职位是有高低,但没有贵贱。奇乐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都是平等的,你没资格辱骂任何一个人!”
“其次,你可以举报她拿公司的物料,将情况反应给她的上司,但你没资格处置她。你只是个招商部的员工,你不是人事部,更不是我,你的所作所为,越界了!”
“最后,你不该当众质疑我,挑战我的权威,甚至企图拉公司其他员工站队。”霍夕颜冷冰冰地看着她,说:“既然你敢挑战我的权威,那就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说完,霍夕颜转身离开,留艾米在原地,后悔不已。
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霍夕颜没再理会,继续回去看会,一直到下班前,都没能商讨出一个好的方案。
霍夕颜晕头转向地开车,直接往霍永年的别墅去了。
到了以后,霍夕颜才发现,霍永年不仅请了她和她爸妈,还把她姐姐和姐夫也叫来了。
霍夕颜走进去,叫了一圈的人,才在徐若梅身边坐下。她落座后,仔细打量霍永年。
霍永年今年四十五岁,正当壮年,长得和霍永权有些像,但是眼神锐利,看人总带着点审视的意味,让霍夕颜不太舒服。
“夕颜,大家都在等你了,怎么来得这么晚?”
才刚坐下,霍永年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她,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霍夕颜听出了这里面不易察觉的威慑。
霍夕颜没说话,霍永权笑呵呵地说:“她工作忙,最近接了我的班,给我管理公司去了。”
“工作忙?”霍永年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句,好像在说,再忙有我忙吗?
霍夕宁的丈夫孙延庆接过了话头,转脸对霍夕颜说:“就是,夕颜,这里就你最小,大家都到了,就你迟到,怎么回事?”
霍夕颜瞧了孙延庆一眼,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位姐夫。这个人瘦长个儿,平平无奇的长相,怎么看怎么配不上霍夕宁,也不知道当初霍夕宁怎么会嫁给他。
想起原主自杀未遂住进医院时,不仅他没过去看望,就连霍夕宁要来都被管着不准去,霍夕颜对这个名义上的姐夫就不感冒。
她根本不搭理孙延庆,对霍永年笑着说:“二叔请我来吃饭,我本来不该迟到,但我刚接手公司的事,很多员工都看着我,我也不好提前离开。下班时间一到我就赶过来了。”
“下午我就跟二婶联系过了,说可能会迟一点,让大家不用等我,可以先开饭的。二婶,您没跟二叔说吗?”
康丽佳被点名,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她很快反应,说:“哦,对对,联系过了,你看我,都给忘了说了。是我的错。”
她脸上笑盈盈,心里却p,霍夕颜几时联系过她了?这小蹄子居然把她推出去挡刀,偏偏她还不得不挡,真是气死了。
霍永年见妻子这样回答,就不好再说什么,便笑了笑,道:“那就开饭吧。”
他先起身,率先往饭厅走去,其他人也呼啦啦起身,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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