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禛盯着她越来越红的脸,笑着说:“我特别喜欢你。”
霍夕颜抖了一下,妈呀,这是哪儿来的土味情话啊?谁教这妖孽说的?
黎禛看着霍夕颜的脸都红到耳朵根了,眼中笑意更甚,越发地靠近她,两人身子都快贴在一起了。
他又说:“颜颜,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霍夕颜微微侧脸,躲避着他越来越靠近的气息,她心如擂鼓,只觉得双脚都发软了:“什……什么事?”
黎禛贴着她的耳朵,吹气:“麻烦你爱我一下。”
“啊!!!”霍夕颜羞臊得快爆炸了,猛地推开黎禛,转身尖叫着跑进去。
黎禛站在大门口,手撑着门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晚上,孙家。
孙延庆回到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霍夕宁,一把将门用力关上,“砰”一声巨响,把好不容易睡着的霍夕宁给吓得惊醒。
孙延庆冷着一张脸,沉声道:“你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是做给谁看?嗯?!今天霍夕颜过来了,你是不是又跟她说我什么了?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丢人?你是不是觉得你娘家又东山再起了?!”
霍夕宁被他没来由地一阵斥责,心里厌烦至极,被家暴的阴影还在,霍夕宁不跟他吵,只默默地闭上眼,冷漠以对。
“哦,现在是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是吧?!行,霍夕宁,你厌烦我,我更厌烦你!”
“我现在告诉你,二叔已经将股权还给你爸了,那其中也有你的份!明天我就带你回去,你把那些股权要回来,过到我名下,否则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延庆这话一出,霍夕宁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说:“过给你?凭什么?!孙延庆,你发烧了吗?说什么胡话?!那些都是霍家的股权,就算有我的份,那也是我的,凭什么过给你?!你真当我是脑残吗?”
孙延庆一听,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哪里还有过往的温柔。他上前,一把薅住霍夕宁的头发就往后扯,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的报社快要倒闭了,你是孙家的媳妇,就该把钱拿出来贴补你老公我!如果孙家破产了,你也跟着落不了好!懂吗,白痴!”
孙延庆早就看腻了霍夕宁,再加上他的报社经营得越来越差,欠款越来越多,他根本没有耐心一点一点地哄霍夕宁,只想着尽快从霍夕宁手里逼出点钱来。
以前他只想看看霍夕宁有没有私房钱,但是当他得知霍家股权又回到他老丈人手里,并且这其中还有霍夕宁的一份时,他就心动了,失去理智般非要霍夕宁把股权转给他。
霍夕宁被扯得头皮生疼,身子迫不得已地挺起,却还是不肯服软,气急败坏地说:“孙延庆,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告诉你,若是从前,我可能还会愿意这么做,但是现在,你打我骂我,你们全家都羞辱我,我宁愿将那些钱都扔到海里,都不会再给你们孙家一分钱的!”
孙延庆气急败坏,脸狰狞地像魔鬼一样,他更大力地拉扯霍夕宁的头发,像是要将她的头发从头皮上生生扯下来一般,然后举起另一只手,死命地扇霍夕宁耳光,一边打一边骂:“贱人!我让你顶嘴!我让你顶嘴!你给不给?!给不给?!我打死你!打死你!”
孙延庆的怒吼,霍夕宁的哭喊,早就传到外面去了,佣人们都躲回佣人房里不敢出来。孙晋书吓得大哭,要跑去救他妈妈,却被冯曼丽一把拉住,呵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跑去干什么?”
“奶奶!救救妈妈,救救妈妈!爸爸要打死妈妈了,爸爸要打死妈妈了!”孙晋书一边哭一边尖叫。
冯曼丽不耐烦地说:“怎么会?不要胡说八道,你妈那是假装的,故意喊出来吓唬人的。你爸要是真下死手了,你妈还有力气叫?能叫这么大声说明没事。”
“好了,你听奶奶的话,回房去吧,不要管大人的事。”
说着,冯曼丽把孙晋书塞回房间里,然后将房门关起来,拿出钥匙反锁住门,任由孙晋书在里面拍门哭喊:“奶奶,救救妈妈,妈妈好痛,妈妈好痛。哇……”
冯曼丽十分不耐地皱起眉头,头也不回地走了,下楼去了。
客厅里,孙宏建正在看报纸,一边翻一边沉声说:“整天鸡飞狗跳的,没一点安生。这次又吵什么?”
霍夕宁的惨叫,整个孙家别墅都能听见了,可是停在孙宏建耳朵里,却成了吵到他的噪音,完全没有觉得有个女人在他的家里,在他眼皮子底下遭受非人的毒打。
冯曼丽坐在他旁边,喝口茶,慢悠悠地说:“哼,还不是那霍家养出来的好女儿,真是个扫把星!让她把股权转给延庆,她居然不肯!也不想想之前她妹妹闹出丑闻,我们孙家受到多大的牵连,她都不感到羞愧的吗?把股权拿出来弥补才对不是吗?一点廉耻心都没有,活该被延庆打!”
孙宏建放下报纸,皱着眉说:“她不肯?”
冯曼丽眼睛一瞪:“可不是吗?!”
孙宏建冷哼一声:“不知好歹的女人!当初就不该让延庆娶她,那霍家二叔的女儿多好,延庆偏偏娶了她!”
在这两人看来,霍夕宁嫁进了孙家,那就是孙家的人,她所有的东西都该是孙家的。她给孙家做任何贡献那都是应当应分,如果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就该挨打,甚至被打死都是活该!
霍夕宁的惨叫声更大了,孙宏建听得心烦,对冯曼丽说:“你上去,让延庆动静小一点,叫成这样,让佣人们听去成什么样,不行就堵住她的嘴!”
冯曼丽觉得也是,点点头起身了。
孙宏建想了一下,又补一句:“别打脸,万一她那个妹妹又来了,遮掩不过去。”
冯曼丽说:“知道了,放心吧。”
冯曼丽上去了,卧室里却没了动静,冯曼丽一皱眉,抬手拧开了房门。却见房间里,霍夕宁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竟像是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