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月眼底含着泪,睫毛微颤,像是认命般垂下:“好,但你放过谢念韫,否则,我此生都不能安宁了。”
裴璟年一手抚摸着她的长,黑眸如晕不开般幽深,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乐月便知道他这是不答应了。
她心一狠,勾住他的脖子,凑上柔软的红唇,那长卷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瞬间让禁锢着她腰的粗壮手臂紧了紧。
“璟年,你也不想我们之间留下芥蒂是吗?”
她声音那般缠绵柔软,勾的裴璟年豁然看她,眸色深不见底。
“好。”
话音一落,他已凑上前吻上那期盼已经的香唇,含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红唇,探入其中绞弄芳香。
一吻完毕,乐月唇色润了层光泽,红肿而秾艳,她喘息着从他明显变化身子中站起,恭敬的福了福身。
“世子,我已用好,不如下楼去逛花灯会吧。”
裴璟年挑眉看了她一眼,如玉雕琢而成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意思不言而喻。
乐月心一紧,只好改口:“璟年。”
裴璟年“嗯”了声,常年凛若秋霜的脸温和下来,当真是俊美无俦,清隽芝兰。
下了楼,他带着乐月一路往最繁华的街道而去。
楼下人生鼎沸,繁华似景,灯火阑珊,烟花璀璨。
裴璟年牵着她的手一步也没放,路过那等会之时,裴璟年还为她赢了盏最美的花灯。
乐月看着他游刃有余的将那些诗词谜语猜对,第一次对他有些改观:“世……璟年,以往怎不见你对诗词这么了解?”
裴璟年看着他们二人交错在一起的袖炮,轻轻摩挲了下她柔嫩的玉指,淡淡勾唇:“你以往也没给过我这个机会。”
乐月一噎,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铺子老板将那盏金鲤鱼灯笼递到乐月手中,笑着恭贺了两句:“夫人,您相公对您真好,老朽这灯来了那么多人都没能赢得,可见二位是要白头偕老、恩爱一生了。”
裴璟年听了这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眸光中尽是柔情,唇角微勾,对着那老板说了句:“生意兴隆。”
旁边的乐月听的羞赫,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赶紧走了,这么多人看着,也真是不知羞。
她带着帷帽,裴璟年看不见她脸上是什么神色,但能感受到她的拉扯和羞赧,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走着走着,裴璟年就示意身后的侍卫和侍女不用跟上来了。
看着五彩斑斓的灯笼,以及身着绫罗绸缎的行人路过,还有那客栈酒楼中影影绰绰,他忽然感叹道:“京城繁华且奢靡,一碗鸡蛋糖酒就要一两银子,却不知边境百姓冻死无数,战士无粮,恐支持不住明年梁国进攻了。”
“不是说签订议和协议了吗?”
乐月并不懂战场上的事,她温温柔柔的问他,也带着关心。
裴璟年心中一软,将她拉进了些,无奈道:“协议这种东西,也只有皇帝才会信。”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被一生娇媚的声音叫住:“堂姐!”
乐月回头,就见沈枝灵戴着白色隐约透明的帷帽,身侧还跟着一个身穿蓝衣云锦披深蓝大氅的男子。
对方长相并不出众,看其容貌应该在而立之年,她的目光落到对方挂着的九蟒玉佩上后,微微一惊,就听裴璟年朝他唤了声:“三皇子殿下。”
乐月也赶紧福身。
心里却想着,沈枝灵怎么会与三皇子在一起,如今夺嫡正激烈,她这是要把沈家给拖入深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