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是那个笑话。
莱伊一手微微掩唇,神色柔弱无辜:“不知道呢,珐笛麦先生叫你下来的吗?”
他看起来很好心地道:“你不用专门下来这一趟的啦,也没什么大事,用不到你的啦。”
费轶:“可这是工作。”
莱伊一脸茫然,然后便是无措:“对、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这么说的,你要自己出门工作本来就很辛苦了,我还这么……”
他看起来好像要哭了:“真、真的很抱歉……”
有围观虫开始心疼,小声道:“天哪,莱伊阁下真是太温柔了。”
“阁下别哭啊!”
“救命怎么会有这么美丽又善良的阁下!”
金雄虫眼角垂泪。
费轶打断他:“你说什么?”
莱伊一愣:“啊?”
费轶耐心重复:“你什么意思?我刚才没听懂。你可以再讲一遍吗?而且你道歉做什么?”
莱伊根本顾不上费轶消失的敬称,他现在正在凌乱中。
怎么问得这么直接?
费轶淡然一笑:“阁下,您也许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在家待着太无聊了才出来找工作的,并不辛苦,而且,今天是我任职的第一天。”
莱伊泫然欲泣:“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费轶安慰道:“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了,反正你就算是故意的别虫也不知道。”
莱伊:“……”
他眼神阴狠了一瞬,被费轶直接捕捉到。
他哂笑一声。
这是,恨上了?
他可什么都没干啊。
温南心疼地擦擦莱伊眼角的泪,轻哄道:“雄主,雄保会越来越不行了,我们下次不来这,直接去法庭,不哭。”
周围的虫罕见地沉默着,看着中心的几只虫。
珐笛麦皱眉。
亚雌脸色愈苍白。
费轶……挑了挑眉。
他扫了一眼温南:“这位先生,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向雄保会反馈信箱投稿,现在在这说是没用的,记录官不在。”
温南撇了一眼黑雄虫。
虽然他长得的确出挑,但是他冒犯到了雄主,出于礼貌,他不会对他说过分的话,但是他也不想理他。
青雌虫当没听到。
费轶面色淡了淡。
真是,没礼貌呢。
那就不要怪他了。
他扭头,微垂着眼帘的模样无端显得温柔:“先生,您现在还好吧,需要叫车送您去医院吗?”
亚雌有些受宠若惊:“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谢谢阁下!”
黑雄虫语调低缓:“可是,被扭了这么久,会很疼的,您自己去医院也不方便吧。”
他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我刚来,你们就解决问题了,难道你们刚才是在聊天?”
“不是说阁下被烫到了?伤处已经处理好了?”
周围的虫眼神微变,扫了几眼金雄虫,又赶紧收回视线。
是啊,莱伊阁下被烫到了,不赶紧去医院处理,为什么要直接带着这只亚雌来雄保会呢?
他不疼吗?
莱伊把自己的手往身后掩了掩。
他无措道:“就是因为不算很严重,没去医院的,我只是跟着温南来的……”
费轶眸色不带一丝情绪地扫他一眼,冷声道:“所以,你就等着你的雌虫直接把虫带到雄保会,还上手去扭别虫胳膊那么久,自己只会说几句不要这样,就那么看着他们对峙,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