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见此忙出声喝道:“裴书芸,你趴在那里干什么?”
裴书芸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栗咏,忙涨红着脸说,“兄长我错了,我就是……就是好奇栗公子长什么样!”
“如今你看见了,还不……”
“看见了看见了!栗公子好生英俊啊,比我见过的所有男子要英俊!”
“闭嘴,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还不赶紧给我回去!”裴珩之才喝出声来,裴书芸就忙说,“是!兄长!”
她看了眼栗咏赶紧跑了……
裴珩之在她跑了之后,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
栗棠笑看他一眼,朝栗咏说,“哥哥你别介意,刚才那位是裴书芸,为裴老将军的妾室所出,是个活络性子,没有坏心的……”
栗咏嗯了声,毫不在意的摇头……
傍晚,裴珩之、栗棠和栗咏三人在外院用晚膳时,裴珩之听到探查来的消息,小声跟栗棠说,“查到了,那名花魁确实不久前被户部侍郎家里的那位小公子赎了身,且他最近还日日在家中闹着,想娶那花魁过门,今日还玩了招上吊的戏码,害得户部侍郎公务都没办完赶紧从宫里跑回府中,就这般情形,我想那户部侍郎如今肯定无暇为其爱子相看婚事……”
栗棠这么一听总算放心,“如此这般,想必那方氏也没辙了!”
“是。”
“只是,眼下方氏跟户部侍郎之子的婚事没着落了,以后肯定还会出现吏部侍郎,工部侍郎,兵部侍郎之子,之孙,之侄子堂弟,方氏如今可是一心想借书芸来为裴闻礼铺路……”
“你若不愿,等我明日见了方氏我将她警告一二,定让她不敢再为裴书芸相看!”
栗棠点头,“好呢。”
如此一来,裴书芸的婚事就只能靠她或她自己解决了,她胡思乱想之际,听对面坐着的自家哥哥问,“妹妹,没事吧?”
栗棠忙回话,“没什么事。”她给栗咏夹了菜问,“哥哥,菜吃的习惯吗?这菜是我亲手烧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栗咏下意识看了眼裴珩之,问她,“很好吃,只是……你如今还亲自烧饭呢?”
栗棠说,“闲来无事时,我就会自己动手做饭。”她笑着,脸有些红红,“且我知道,夫君很喜欢吃我做的饭……”
裴珩之不曾想她竟突然提到自己,他别扭的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红着耳根,兀自夹菜吃着,没有接话。
栗咏笑着,“原是这般。”他说,“看你如今跟将军这般幸福,为兄看着实在舒心。”
栗棠含笑说,“哥哥也该早些为自己的婚事做打算了。”
栗咏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届时会被安置到哪里做官,保不齐会是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我哪里舍得人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陪我背井离乡去那么远的地方,等到当地一切安顿下来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吧。”
栗棠忍不住叹道:“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以后想要见你一面就难了。”
“只要有心,哪怕相隔天涯又何妨?就怕无心,要不了两年你就把我这哥哥忘了。”栗咏故意开着玩笑。
栗棠佯装气恼,“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忘了哥哥的!”
“好妹妹。”栗咏笑着。
裴珩之怕他们再聊下去难免伤感,便举杯朝栗咏示意,“来,喝!”
栗咏捧杯,“喝!”
两人又喝了好些酒,分别的时候两人都变得醉醺醺的。
门外,栗棠搀扶着裴珩之慢悠悠的往内院里走着。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栗棠看着两人在地上交缠的影子,不禁出声笑了笑。
裴珩之突然出声问,“你笑什么?”
栗棠朝他看去,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她能闻到他口齿间溢出的浓烈的酒香,一如洞房夜,一如那日在马车里。
她小脸被他的酒气熏红,偏头示意了眼脚下,“你看……地上的影子像不像我们两个人在交颈缠绵……”
她话音还未来得及落定,男人就突然朝她亲了上来。
他不知道他跟她的影子是如何交颈缠绵的,他只知道她近在咫尺的红唇水光盈盈的,让他看着特别想亲。
栗棠愣住,狠狠的愣住!
他从未这般主动过,且主动之事还是亲她!他竟然……肯主动亲她!
她反应过来正准备激动的迎合时,他却先一步将她放开,摇摇晃晃着大步流星朝更深处走去。
栗棠看着他仓皇离开的背影,留意到不远处有婢子路过,夜很深,其实她们不一定看见,但她知道裴珩之定是羞了!她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唇,忙抬脚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依次沐浴后。
床榻之上,栗棠和衣躺下那瞬,看了眼旁边人,往他怀里钻了又钻,眼看他灼灼眸子看着自己,她的脸不禁越来越红。
“夫,夫君~”她才开口,裴珩之就又朝她亲了过来,想必是刚才没亲够!
栗棠狠狠懵了下,完全无意识开始迎合他的亲吻,她心里此刻雀跃不已,可也不禁纳闷他今夜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主动?
他甚至亲着亲着,突然翻身将她压下!
栗棠紧张又羞赧,他突然这般,该不会是打算补上一直未能完成的……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