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羞耻的要命,“我才不要……”主动的话,也太羞耻了,而她更怕,裴珩之会恋上她主动的感觉,那她……可真是要羞死过去了。
裴珩之还想说什么,栗棠忙翻起旧账来,“你之前说我睡相差,我没跟你分床睡就不错了,你,你休想让我对你主动!”
裴珩之一听分床二字,忙倾身而来,亲了又亲她的唇说,“我为我之前所说的这番话道歉。”他黏腻的热吻游移上来,吻她的鼻尖,额角,眉心,最终目光萦绕在她眼中,眼神炙热缠绵,“娘子的睡相……可一点不差。”
栗棠看着他情动的眼眸,极温柔沙哑的声音,心动的砰砰乱跳,“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说我睡相差?”她撅高了小嘴,表示不依。
裴珩之看了眼她的两条腿,一手勾起一条缠他身上说,“可能,以前受不了你像这样缠我……”
栗棠将双臂攀在他脖颈上,“从前我可没有像这样缠你,只是搭着,便是如此,夫君就受不了了吗?”
裴珩之说,“许是受不了的。”
栗棠咯咯轻笑,勾紧了他精壮的腰肢,“那如今,怎又受得了了?”
裴珩之眸子绿油油的,如狼一般的说,“谁说我受得了了?”
栗棠张嘴想说什么,裴珩之直接吻上她的唇……
栗棠缩了缩腿,可裴珩之却将她的腿禁锢住,让她一晚上没能下来。
栗棠觉得她腰要没了,可第二天辰时她就被他从被中捞起了,她眼睛肿着,撇着嘴,一脸埋怨看向他,小奶音都未能来得及转变过来,“坏人~”
她吸着鼻子泫然若泣时,裴珩之捧着她脸亲了亲她的唇说,“别哭了,昨晚哭了一夜还未能哭够了?”
栗棠灼红着脸,“裴珩之,你真是坏透了……”
她很久都不曾这样喊裴珩之了,听在他的耳里,让他止不住的心动。
这样的她,她别说骂他坏,就是骂他畜生,他也乐得承受……
他抱着她,亲手帮她穿衣,画眉,涂抹口脂,最后又打开妆奁,让栗棠挑选今日佩戴的头面饰,栗棠看了眼被他不知何时塞满了的妆奁,心也好似被他给填满了似的,她说,“今日想戴那根红豆木簪……”
裴珩之将红豆木簪找出来,将栗棠放在红木交椅上,喊了青黛进来帮栗棠挽,今日是裴书芸回门的日子,栗棠说,“给我挽个好看点的髻。”
“好的,公主。”青黛挽时,裴珩之一直在旁边看着,像是有心想学,栗棠透过铜镜看了他眼说,“挽可是很难学的……”
裴珩之严肃的点头,“确实很麻烦。”
栗棠笑着,“夫君能帮我画眉,我已经很开心了。”
裴珩之在她伸手时,将她的手握了握,她的手很软,连他的心也跟着软了,如今的他,哪还有半点从前的样子啊?
曾经的他冰冷无情至极,不管她如何在他面前撒娇勾引哭唧唧,也能做到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可现在,她随便一哭,他连命……都可以给她!
栗府,栗长松帮栗咏准备了好几车东西。
当栗咏看到这些时,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他一直以来都是恨栗长松的,恨他当初的冷血,才害得他母亲就那样死了,死的时候一尸两命……
而这些年,栗长松还从毫无愧疚之心,唯有他,一直惦记着他母亲和那个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的死,在隐忍,在一直等着机会复仇!
可如今,他眼看栗长松为了给他和书芸准备回门的礼物,忙了整整六日,他不免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但他的脸色依旧是冰冷的,“多谢父亲。”
栗长松听他恭恭敬敬喊他父亲,面上表情却冰冷疏离的好似他是陌生人,嘴角不由用力扯了扯,“你又何必跟我这么见外……”
栗咏冷着脸,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