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霜哭得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江易蓦地将她的手甩开,转身那刻,徐寒霜急忙抓住他的手说,“我知道我父亲很过分,所以我不会因此而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必须要跟你解释的是,当初,那封诀别信是我父亲找人模拟我的笔迹写给你的!
而我那日之所以会上那顶花轿也是因为我被我父亲事先用药迷晕了,等我去了六王府中,才现所有的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江易深深看着她,眼里掀起滔天巨浪,他指尖颤抖那刻,他用力一把甩开她的手说,“就算当初那封诀别信并非出自你的手笔,但你也不能磨灭你嫁给李穆的这一事实,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你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且,你父亲再三联合礼部尚书毁我仕途是不争的事实!你也根本没办法磨灭跟他的这层血缘!”他转身那刻偏头说,“还有,徐寒霜,你别忘了,荀国是我联合裴将军灭的,而你的父亲……曾死于裴将军的刀下,相当于你父亲是被我害死的!”
他离开那刻眼底猩红无比,而徐寒霜也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在他从数十阶台阶走下去那刻,突然一大批官兵出现,将他堵住,“江易!果然是你!”
他看向下方的一州知府,在下意识后退那刻,听他说,“你想用跟当初灭荀国一样的方式来灭陈国?你妄想!你个卖国贼,卖了荀国不算,还想来祸害我大陈国!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江易一听赶紧转身跑上去,而徐寒霜见底下有那么多的官兵来追杀他,赶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她连喊了两声,便赶紧下意识朝江易跑下去,在她跑向江易那刻,江易眉心死死拧了下,在靠近她那刻,他忙紧紧抓住她的手拉她往庙里跑去。
徐寒霜察觉到他温热的大手将她握住,一瞬间心脏狂跳,她脑子空白着在跨入寺庙门槛那刻,她被江易紧紧抱住,她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悸的要死!
可同时,她却闻到了无比浓烈的血腥味,当她反应过来什么那刻,她被江易给猛地推开,在他转身那刻,她看见他后背插了把刀,与此同时他面前还有无数把刀朝他刺来!
就在她惊恐的张嘴准备喊他那刻,有无数支箭不知从何处射来!
不过转眼间,她和江易的面前就躺倒了一大片尸体。
徐寒霜怔愣了下,因为在她肉眼可及的地方她并未看见人。
直到她往江易跟前跑了两步在伸手将他摇晃的身体扶住那刻,她看见底下一共站了五个人,为的人面容看不清楚,但穿着一抹玄青色,手里拿了把弓,还在半空中高举着……
副将看去他刚射箭的方向,不由佩服的说,“将军,不愧是你,竟然能五箭齐!”
裴珩之看了他眼,将手里的弓扔了过去,“忘了我警告过你什么了?”
副将接了弓忙改口,“裴公子!”
在裴珩之几人迈向台阶那刻,江易抬手拔了插在自己身后的那把刀,徐寒霜见此,急忙检查了他后背的伤势,还好伤得不深,她赶紧从袖口掏出个药瓶……
江易看了她眼,想说什么,这时裴珩之已经走到他跟前来。
他急忙准备行礼,裴珩之抬手阻止,“出门在外,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裴珩之说着,看了眼江易身后站着的那个一脸关切帮他上药的女人,虽没就此说什么,眼里却薄带了几分笑意,他嘴上说着,“先去包扎,等会儿我们坐下慢慢聊……”
江易看了眼徐寒霜,没有跟她说什么。
他朝裴珩之和副将做了个请字,带着他们进了庙里的一处厢房。
门口,江易眼看徐寒霜也准备进来,忙说,“这点伤我自己能处理,徐姑娘就不必……”
他这番话还未能说完,徐寒霜便急忙说,“可你这伤是因为我受的。”
江易说,“那群官兵是冲我来的,是我差点连累了你,所以我就算受伤也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