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可怜。”
“不是可怜,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你。”面对姜堰充满警惕的眼神,姜沉鱼着急地直摆手,“真的!”
“呵!”
姜堰冷笑,说到真心实意,这世上又有几人,除了死去的娘亲,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姜堰伸手掐住她的喉咙,恶狠狠地警告:“姜沉鱼,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望进那双暗淡的眸子,姜沉鱼心不由得一紧,不由得失了神。
“我”
“”
说完,他便松了手,转身离开,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好似这条不是侯府的林荫道,而是充满荆棘的漫漫人生路,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一回到关雎院,丫鬟秋月便迎了上来,“姑娘,您可算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可就要派人去寻了。”
“哎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姜沉鱼撇嘴道。
“今儿府里乱了套了,奴婢担心坏了,这是侯府不比在自己家,您还是要注意着些。”秋月担忧地说。
“我知道。”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院子里去,正巧碰上彩月从里头出来,她是原主身边另一位大丫鬟,因为口齿伶俐深得原主喜爱,比起秋月要得宠得多,只是姜沉鱼并不喜欢,只觉得此人巧舌如簧,待人接物缺乏真诚。
彩月见到姜沉鱼,一把将人拽了过来,生生将秋月挤开,故作亲昵地说:“哎呀,姑娘,您回来啦!奴婢在院门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这不刚取了伞准备出去寻您呢!”
“哦,是吗?”
姜沉鱼挑眉,瞥了一眼她的衣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丝潮气都没有,可不像是在外头站了一个多时辰的模样。
再看秋月,一双绣鞋早就洇湿了,还沾了不少泥土,孰是孰非高下立见。
“姑娘,快进屋暖和暖和吧!晚膳已经备下了,您是在花厅用还是在暖阁用?”彩云笑着问。
“依你的意思呢?”
姜沉鱼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问题又抛了回去,彩月并没有察觉异样,“依奴婢的意思,不如就在暖阁用吧!白日里,二姑娘差人送来了两盆君子兰,奴婢给安置在暖阁了,此刻开得正艳,您可以一边用膳一边赏花,那可真真是极好的。”
“你有心了,那便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听了姜沉鱼的夸奖,彩月愈发的得意,斜睨了秋月一眼,便急吼吼地领着一班小丫鬟去忙活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姜沉鱼若有所思。
二姑娘?
说的就是女主吧!
女主果然没有去江南姜家,而是以养女的身份留在了定远侯府,不仅如此侯爷夫人关氏为了安抚女主受伤的心灵,再三保证不会因为女配而分去对她的疼爱,甚至连齿序都不改,她还是侯府的二姑娘,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女配就只能当三姑娘,如此一来,从辈分上女主还要压她一头。
至于这个彩月,根本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原主将她当做心腹,可她却卖主求荣,最后背叛了原主,还间接害死了她。
虽说知道彩月会背主,但是没想到这两人这么早就勾结到一起了。
女配在摸鱼,反派在挨打,只有女主在认认真真地走剧情,还顺道儿在她身边安插了个眼线,其实姜沉鱼想对女主说一句:大可不必。
什么侯府千金,英俊男主,皇后之位,她都不稀罕,她只想回去把论文交了,然后顺利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