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我煮了两个开水蛋,你待会儿吃了再睡,放了红糖哦,可甜了。”
“你……出去就是忙活这个啊?”时岁岁问。
“对啊。”
谢小云将盆子放在她的脚边抬起头满含笑意地看向她。
…………
这一次,轮到时岁岁蒙了。
能够重生,或许上天真正心疼的不是谢小云,而是她自己呢?
时岁岁想……
“一块儿洗吧。”时岁岁说。
“鸡蛋我们俩一人一个,以后就我们俩过日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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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小云起床的时候,却现炕的另一头空空的,时岁岁不见了。
“岁岁!”
谢小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起身去找。
却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走了,别等我吃晚饭!
时岁岁的语调一直那么精练。
这一次,时岁岁回来得更晚了,谢小云站在家门口,伸长了脖子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尽了,才看到她小小的身影。
她的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口袋,几乎有她这个人这么大了,将她的背都快压弯了。
谢小云见状,赶紧上前去把她接住。
“岁岁啊,你这次又是去哪了啊?”
“市里。”时岁岁答。
“市……市里?”
不怪谢小云惊讶,从兰花村到市里可是要转车再转车,她一个小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去市里?还……还背着这么大一包东西?
她怎么做到的?
“你这次又是买的什么呀?”她一边接住了东西往屋里去,一边问。
“水果!”时岁岁答。
“水果?你……你买这么多水果干什么?”
“当然有用啊!”
时岁岁答着话,顺手倒了热水,给自己洗手、洗脸,在外头跑了一天了手都冻僵了,此时浸泡在热水里才感到点点知觉。
“吃晚饭了吗?烧饼,你要不要?”
时岁岁等洗好了,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烧饼来。
这烧饼是她在镇上转车的时候买的,一直在怀里捂着,到现在还有点热乎。
“不……不,我不要了,你吃吧,我锅里煮了稀饭,我待会儿喝一碗就行了。”
昨天才吃了猪脚米线,今天又吃烧饼,谢小云觉得这日子实在过得有些太好了,好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什么稀饭啊?吃烧饼,麻溜吃了,还要干活呢。”
“干活?干什么活?”
“串糖葫芦啊,我记得明天镇上有个大集是吧?现在又是年关,肯定很多人来,咱们把糖葫芦拿去镇上卖肯定好卖。”
“啊?岁岁,你要做生意了啊?”
“当然,不做怎么赚钱?”
“这样会不会太累了?你要不歇两天再卖吧。”谢小云道。
昨天才卖了一天的货,今天又去省城背这么大一包水果回来,明天又去卖糖葫芦,这连轴转得,谢小云看着都心疼。
“我不累。”时岁岁却道:“歇了,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就溜走了。”
“你赶紧把烧饼吃了,吃完了,我来教你熬糖浆。”时岁岁生硬的语调竟带着点谢小云不敢抗拒的威严。
这……
到底谁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