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绝无可能,他刚在国外给他惹事,长正就不会抢劫了。他这番谈判大概是为了束睿。他们俩挺要好的。
就这样,李崇找到被撞老人家属,家属了老人精神不正常、总在半夜横穿马路的证明。案子性质变了,重新定性后,量刑幅度会有所减少,束青骅问题也就解决了。
解决问题,但要别无所图。
束青骅这人脑子灵活,利用他也不能把自己的问题暴露出来,很有可能被他反利用,那就只谈正义之事,他装他也装。
至于这个混账东西,李崇倒不觉得他真敢告,给他摆平了多少事,又给他多少资源,那么滋润,他舍得吗
就算长正也不怕,他们家就没儿子忤逆老子的传统,他如此,他的儿子也应当如此。
篮球场。
林张、江好、李洋,三剑客搭一个束睿约打球,还有鸠大附中两个女生观战。三剑客资产阶级不愁出路。女生一个早通过考试拿到保送资格,一个艺术生,家里已经安排好出国。
下一年就要各奔东西,他们本着多聚一回是一回的心理,生怕以后在留学圈迷了眼,跟老朋友生疏了。
束睿兴致不佳,打了会儿出身汗,拿上毛巾坐到观众席。
两个女生互戳肩膀,使眼色,一个女生勇敢走过去,递给他瓶水,“今天状态不好,没睡好”
“谢谢。”束睿接过“歇一会。”
女生看向场上打球也要咋咋呼呼的三人,觉得他们吵闹,“好动,嗓门还大,真该换个地方磨磨性子。”
“没人管,估计更撒欢了。”
他刚说完,江好大声嚷一句“怎么回事啊睿,说我们坏话呢啊家里出这么大事,还有闲心玩笑呢”
束睿神色微变。
女生啧嘴,骂江好“说什么呢不是你们在群里嚷嚷缺人,死乞白赖叫上束睿的别以为我没看群,要不是束睿,我都不来。人来陪你们还要被戳痛点你礼貌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你长嘴了。”李洋也杵了下江好。
江好挨几人批,不吭声了,脖子一缩“打球打球,阿睿快过来”
束睿性子极好,本着答应出来玩儿不要扫兴的原则,不仅没脾气,也没管目前体力不支的状态,上了。
结果就是江好虚晃一招他也上了当,下意识闪避,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衣服都扯坏了。
打球的人停住,回头,观众席的女生也立即站起来。
“没事吧”林张伸出手。
江好也蒙了“怎么突然反应这么慢了,家里那事儿真那么难办”
束睿大力喘息,脑子不由得垂进曲起的膝盖里,摆手拒绝了林张拉他起来,说“我缓一会儿,你们打吧。”好几天不睡,真撑不住。
女生跑过来“到观众席吧。来我俩扶你。”
束睿正想再拒绝,一道强有力的手劲拉拽他起来,回头就看到挂彩的李暮近。又挂彩了。
李暮近拉起束睿第一句是“要修仙”
束睿低头,不知道说什么。
李暮近把外套脱给他,平静地说“睡一觉,也许醒来就解决了。”
束睿没有信心“我爸妈都没辙的事。”
李暮近过来这趟仿佛就是要他去睡觉,说完就走了,火急火燎的。林张和李洋在身后喊他打会儿球,他头也不回。
束睿以为李暮近只是一个小插曲,但不得不说,他来这一趟,江好嘴不贱了,也不撺掇他赶紧上场了。
倒也正常,他们向来怕他,他真下手,也真狠。
飞机抵达鸠州,欧洲夏令营圆满结束。
薛诗与和丁珂、陈享他们先出来,薛诗与挽着丁珂去转盘提取行李,拿上行李,热情地帮丁珂推着箱子,扭头笑“病号待遇,你呀,牢牢跟着我就好了。等会儿让我司机先把你送回家。”
“不用,机场出租很方便。”
陈享在她们身后,薛诗与音量不小的话他一字不差听了进去,快走到他们前头“两位小姐姐要是有空,我请你们吃饭”
薛诗与拒绝了“哎呀坐那么久飞机,腰都疼死啦,就不去了吧”
陈享问珂珂“丁珂你呢我知道一家很好吃”
“珂珂还病着呢安的什么心啊陈享哥哥,珂珂也不爱在外吃饭,她觉得外边的饭不卫生。”薛诗与替丁珂言。
丁珂不想去,由着薛诗与胡说八道了。
三人出了国际抵达的通道,薛诗与扬起漂亮的脖子,墨镜下的眼睛如鹰一般快锁定司机,回头打个响指,对两人说“我的车到了,走吧。”
丁珂也叫了车,“网约车。”
薛诗与撇嘴“你动作是真快啊,那好吧,回家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我们开学见”
陈享的车还没到,薛诗与也不着急走“我陪你们等会吧,反正我也不着急。”
“没事,我车马上也来了。”陈享说“你不是累了,赶紧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