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湊近些,盯著男人黑眸問道:「我們是不是認識?」
只見男人點點頭,酒吧吵鬧,dJ聲喧鬧不止,男人湊近些說了一個名字,嚴歡愣怔在原地。
見她眼神露出的驚訝,江鐸抬起食指放在唇間。
那是畢業後她第一次看見江鐸。
不是意氣風發的,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富家少年,而是遊蕩在的午夜酒吧d廳的兼職調酒師。
跟溫漾在一起時,他從未來過酒吧。
更是和溫漾一般不喜吵鬧,嚴歡時常從溫漾口中聽到她的男朋友清冷守舊,一切極限運動都不喜歡,一切鬧騰的事物都拒之門外。
更不會像現在這般。
她幾乎要不認識這位大學裡的才子了。
而江鐸似乎並不尷尬,熟練地幫她們調酒,雪克杯在迷幻燈光下閃著冷銀光芒,冰塊碰撞的聲音在dJ的口哨聲中咔噠咔噠作響。
嚴歡嘆了口氣,側頭看向溫漾,「你知道什麼叫看人跌落神壇嗎?江鐸就是。」
旁邊人側臉姣好白淨,眼尾泛紅,驟然滑下一滴淚。
順著臉頰跌落到沙發上,瞬間被柔軟的布料吞噬掉,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須臾,她輕輕開口,「怎麼辦嚴歡,我有點心疼他。」
嚴歡翻身坐起來,戳了戳溫漾的胳膊,「你還是先心疼心疼你吧,剛才不是說要明天八點上班嗎,你現在眼睛……」
剩餘的話被一塊蘋果堵住。
溫漾擦擦臉,也往嘴裡塞了塊蘋果,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提醒我了,明天還要見人。」
「……」
剛才還要死要活的心疼男人,現在就心疼自己的臉。
女人。
「不過溫漾,你想好了沒。」嚴歡難得滿臉認真嚴肅。
溫漾抿了下唇,沒吭聲。
她滿頭思緒不知道從哪裡摘出那根剪不斷理還亂的線頭,甚至想雙手撐開再捋順一下。
但是江鐸呢。
似乎從事始終都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偶爾有些小習慣讓她知道他還記得她的事情。
其餘再無其他。
甚至她都無法斷定他是否還在乎。
這樣的念頭一起溫漾心裡猛地跳動一下,進而越發快,像是要洶湧澎湃著找尋登錄上岸般的可笑執著。
她趴下身子捂住臉咬住唇,太尷尬了。
分開八年了,依舊還是會在乎他,依舊還是會為他心動,甚至從剛見面開始就不像她了。
可是,她又不敢。
嚴歡見她如此嘆了口氣,「無論你想好與否,你都要知道你們兩人之前橫跨八年的時間呢。」
「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好,那就去,不過在這之前你也要想清楚一件事。」
溫漾看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