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虞伯延,官至禮部尚書,性情溫和,和母親崔氏,二人感情極深。視膝下的兩個嬌女為掌上明珠。
身世高貴,父母疼愛,自己又生得極為貌美,虞行煙很是滿足。她唯獨在意的,是那困擾了她一月之久的夢。
尋常人做夢,夢境內容往往千奇百怪,沒有邏輯可言。可她做的夢,香艷不說,每次的內容都還能連接得上。
虞行煙斂目深思,耳邊似乎還迴蕩著夢中之人的關切之語:「這回出行,約莫要花上兩個月。你安心在此處等我,莫要擔心。」
男人的聲音如玉石輕扣,極為悅耳。
夢中的她每回聽了,都挺直身子,向他看去。可那人的臉隱在明明暗暗的光線處,面容似是被蒙上一層黑霧,任憑自己百般努力,始終看不清男子面容。
誰要掛念你?我自己一個人過不知多舒坦。虞行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許是夢中自己也露出了相同表情,男人沉默了會兒,抱著她上了軟榻,用行動宣洩自己的不滿。
大雪壓青松的時候,他回來了。
上好的雪狐皮送到她跟前,無一絲雜色,摸上去,厚實細密。
「天冷,這皮子你先收起來,做幾件斗篷。等後山桃花開了,我帶你去瞧瞧。」男人的話飽含情意。
虞行煙照舊沉默著,在夢中她口不能言,只能冷眼旁觀。
從春到冬,屋外的樹葉掉了又長,長了又掉,循環往復。夢境中的時間不停流逝,唯獨小院裡的人似是被定住了般。
相處的時間久了,她漸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像是被人圈養在莊子上的外室。除了近身伺候的一個瞎眼老婆,一個啞巴婢女外,莊子上平日再無活人。
男人很忙,來的時間不固定。每當車馬「嘶鳴」聲響起,她便知,他來了。
之後便是瑞獸吐香,一室暖意。
幻夢太過真實,她醒後常常悵然若失,有時甚至分不清虛幻和現實。她沒法把它當作一個簡單的夢,畢竟連穿越這種事都能發生,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虞行煙腦海中思緒萬千,但時間卻不到一盞茶。
她覺得,她有必要做些什麼了。
「綠翹,找於媽媽要下庫房鑰匙,我今兒想穿那件百褶金蝶裙了。」
綠翹舀水的動作一頓,心下有些奇怪:小姐不是之前還嫌棄衣裙太過繁複華麗,怎地突然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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