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月后降雨,下发粮草,营造粮草未断的假象,他离去时豫南也是一片祥和,除了豫南百姓,无人知晓这片土地下埋了多少枯骨。
三皇子回京便得了明武帝的褒奖,在三皇子情深意切的恳求下,明武帝最终松了口,答应将后位给夏贵妃。
而周宇川也如他自己所想,被明武帝冷脸训斥了一顿,甚至被禁足在了皇子府。
五皇子府,周宇川在书房内来回打转,安稳坐于椅上的是面容俊美的苏亦琛。
见他神色急躁,苏亦琛眼中划过一丝讥讽。
早些干什么去了?如今焦急有何用?
半晌,周宇川停住脚步,朝苏亦琛询问道:“如今父皇对本宫甚是失望,子隽可有法子挽救?”
苏亦琛装作沉思,后无奈摇头,“豫南一事殿下应当同我商议的,顾轻轻之言并不可信,殿下过于轻信她了。”
周宇川面上露出懊恼之意,道:“那顾轻轻先是预测了边界骚动,后又有了豫南大旱,本宫便对她之言信以为真。”
他说的情真意切,苏亦琛却一字不信,他心中所想苏亦琛大抵能猜出,不就是觉着自己身为皇子,万事都要与他
商议,心中不平吗?
豫南一事苏亦琛早就知晓,他故意装作不知,好让周宇川明白自己什么斤两,更让他明白,没了他苏亦琛,他只能是那个不受重视的宫婢之子。
周宇川小心的看了眼他,稍作犹豫才道:“顾轻轻预测父皇将会在今年秋猎遇刺。”
闻言,苏亦琛并无喜意,反倒是皱起了眉,“殿下同顾轻轻还有联络?”
“本宫与她书信往来,不曾见面。”
苏亦琛差些被他的天真气笑了,“东宫位于宫内,守卫森严,太子手中人脉众多,殿下以为自己能悄无声息的在太子眼下与顾轻轻互通书信吗?”
周宇川不以为意,“如今太子并未有所察觉。”
“总之,殿下秋猎莫想设法救驾,全当做不知。”
周宇川不认同道:“这般让父皇重视本宫的好机会,为何不用?”
“殿下一举一动恐怕东宫已全然知晓,万不可轻易行动。”
周宇川未再言语,也不知是否将他的话听在心中。
如苏亦琛所想,顾轻轻与周宇川初次互通书信,他便有所察觉,不过是不愿打草惊蛇,装作不知。
两人每封书信的真迹都会有人呈上,不过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行事还算严谨,信中除了寒暄,似乎并无异样。
直至周宇川从豫南回京都,被明武帝禁足皇子府后,顾轻轻送了几封信也不见回信,才略显焦急。
顾轻轻在信中提到今年秋猎明武帝遇刺一事,甚至将时
间地点写的详细,似乎亲眼所见。
周牧川大惊,将信呈于明武帝,并加派人手悄悄监视顾轻轻,不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