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犰不說這事兒還好,他一說這事兒白冶便忍不住回想起當日那般叫人臉紅耳赤之事。
「哥哥要了我的身子,不想負責不說還想將我越推越遠?」白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的白冶極近,近到一伸手就能將人攬入懷中。
「你胡言亂語……究竟……究竟是誰要了誰的……身……」白冶氣得張口就要反駁,卻在話還未說完之時便紅著臉又閉上了嘴。
「哥哥說的對,是我要了哥哥的身子,我會對哥哥負責,哥哥給我這個機會嗎?」白犰偏頭吻了吻白冶的臉頰。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動作卻叫白冶猛的轉過頭來,雙目圓睜,不敢置信的瞪著白犰。
他和白犰同出一族,認識也有幾萬年了,但是在朔月族滅之前他其實和白犰並不熟,他是朔月族少主,而白犰還只是個小屁孩兒,兩人之間可謂是一點兒交集都沒有。
朔月族滅之後他遊歷三界企圖找到復活族人之法,而也是這時他才知道原來朔月族人並不只有他一個倖存者,從那時候起他便時不時能看到白犰。
幾萬年間這個傢伙從一個小屁孩兒長成了一個男子漢,他還是時不時能遇見他。
他有心招攬這個小屁孩兒,但這傢伙似乎並不和他一條心,他完全沒有要復活朔月族人的打算,而且還屢屢阻止他。
也就是從那開始他將白犰當成敵對,但這傢伙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在他身邊,甩都甩不掉,無論他出現在哪兒,不久之後總能看到他的身影。
時間一長他也總算明白了這傢伙對他不僅沒有惡意,而且還有種近乎愚蠢的信任。
一開始他只是以為這傢伙是一隻傻呼呼的沒有攻擊力的犬類,但當他被人壓在身下,掙扎無果時才驀然發現這傢伙壓根兒不是什麼忠犬,而是一條狼崽兒。
「哥哥?」白犰的聲音打斷了白冶的思緒,將他重拽回現實。
「閉嘴,誰是你哥哥?你也配?」白犰惡狠狠的說道。
白犰挑眉:「我配不配哥哥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
白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透著幾分欲色。
「哥哥當時難道覺得不舒服?可我記得哥哥可是舒服的喉嚨都喊啞了……」白犰話還未說完便被白冶猛的捂住了那張胡言亂語的嘴。
白犰順勢將人摟在懷裡,這人不要臉的很,被堵住了嘴也不消停,一雙桃花眼欲色泛濫,看得白冶面紅耳赤,腦中不住閃過那日叫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來。
兩人這模樣若是被旁的人看去了,指定會叫人驚訝的合不攏嘴。
一向高高在上,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眾人眼中的大魔頭候選人白冶居然也能在別人懷裡露出這種表情來。
而一向端莊自持,一本正經的白犰居然也會這般無賴,簡直堪稱流氓了。
果然情愛之事最是讓人琢磨不透,讓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又似乎那原本就是他自己。
第175章
白冶對於白犰的無賴之舉實在沒什麼辦法,若是換做旁的人敢這般跟他說話,他早就一劍斬之,毫不留情。
可這人是白犰,他不是白犰的對手,上一次能將這傢伙囚禁在凌州還是以他自己為餌,且這人對他一點兒也不設防,這才讓他得手。
「想什麼呢?」白犰挑眉問道:「莫不是又在想著怎麼將我弄死?」
白冶有些錯愕的扭頭看向白犰,這傢伙莫不是在他身上放了什麼亂七八雜的符咒?怎麼每每都能這般準確的猜到他心中所想?
「看來我猜對了。」白犰一副早有意料的表情盯著白冶。
「哥哥這般對我,我也是會傷心的。」白犰一臉委屈的盯著白冶,好似已經被傷害到了。
「胡言亂語。」白冶一腳將白犰從自己身邊給踹開:「別再靠近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召喚出配劍橫在自己身前,以此來隔絕白犰還企圖靠近的動作。
白犰無奈聳肩:「聽哥哥的。」
「不許這般喚我。」白冶皺著眉頭表情不怎麼暢快,活脫脫一個冷麵美人。
「那我喚你什麼?族長?少主?少爺?」白犰每喊一句白冶雙眉便越發深皺一分。
「可是我還是覺得喊哥哥最好。」白犰不以為意道,他似看不出白冶快要爆發,依舊在那危險的邊緣來回試探。
「閉嘴。」白冶話音剛落,一道白光閃過,利而薄的劍刃便已然橫在了白犰脖頸處。
白犰卻絲毫不顯慌張,因為他知道白冶不會動手。
「怎麼了?」白犰微微轉動了一毫,劍刃與脖頸想接處立馬畫出了一條血線。
白冶連忙收手罵道:「你有病啊?亂動個什麼勁兒?」
「有點疼。」白犰抹了一把脖頸,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手上這般來回幾下,原本只是少許血痕被他抹的滿脖頸都是,看上去有些駭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人割喉了。
「你瞎抹什麼?」白冶有些著急的上前拽住了白犰的手,將其拽離了傷口處,防止這人再亂來。
其實這傷口放在白犰身上,就好比是野豬被螞蟻夾了一下這般輕微,但他看著對方脖頸處這火燒一般的紅色卻莫名有些心慌。
「你趕緊滾出去,不幫忙就別來打擾我。」白冶放開了白犰的手,直接開口下了驅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