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头上来了,自是抵不住的。”
白竹烟疑惑道:“那为何暮临朝一点事都没有?”
茶茶没好气道:“您怎么不跟百里京比呢?”
白竹烟耸耸肩,讪笑道:“我只记得后来睡着了。好茶茶,是你扶我回来的吗?咦?你眼睛怎么了?”
“小姐还好意思说呢。你不回来,我哪里敢睡太死,一直等着呢。结果你俩倒好,一直拖到后半夜,天都亮了。”茶茶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道,“哦对,还是你的暮道长,亲自抱你回来的。”
白竹烟一听这话,霎时红了脸颊。她睁大眼睛,眨了眨:“他、他他抱我?真的吗?这么说,他一直都陪着我?”
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顿了顿,又蹙眉道:“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也没做什么吧?”
茶茶白她一眼:“我一直在屋内,我怎么知道,小姐不如直接去问他。”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轻哼道,“我看,小姐下次直接去他那里就好,也别回来了。”
嚯,这小丫头竟还有脾气了。
白竹烟讨好地笑了笑:“哎呀好茶茶,别生气嘛。都是我不好,下次若再迟了,你就别等我了。”
“你还想有下次!?”
白竹烟抿唇笑笑,眼神游移,不置可否。
茶茶:“下次,我申请单独开一间房。”
“别呀,咱们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你可不能不管我。”白竹烟把脸贴在她脸上,“我保证,下次一
定提前知会你一声。再说了,我想有下次,也还得暮道长愿意才行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冷起脸来,能把人冻死。昨夜许是他心情好,才勉为其难陪陪我。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呢……”
她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去,无力地将脸搭在茶茶肩上,语气故作轻松,“只有你能一直陪着我啊,我还是知道的。”
等她离了人间,却是连这唯一的陪伴也留不住了。
茶茶闻言忍俊不禁,轻轻拍着她纤薄的背:“好啦,我只是没睡好,没关系的。小姐想做什么,便放心去做。茶茶永远都会陪着小姐。”
白竹烟笑道:“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虽说白竹烟昨夜醉酒,但她睡了一觉,竟也觉得周身十分轻快。
她简单梳洗一番,便又闲不住似的,闹着要去外面找乐子。
暮临朝不知在房里忙些什么,许久都未出来,自然也拒绝了她的邀约。
白竹烟便也没再去打扰,只道他毕竟有着仙门身份,有些事的确不便被旁人知晓。
只昨夜还同她把酒言欢,今日又这般冷淡,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好在她想得开,转身便高高兴兴拉着茶茶出门闲逛。
此间风景独好,人也良善。
二人在摊肆中流连,在竹林中嬉闹。又去湖边寻到先前所遇的钓叟,好生请教了一番。
这次,她竟难得有了耐心,眼见鱼漂一浮一沉,身旁的鱼篓竟也
渐渐满了大半。
从日中到日暮,她心里的那一点不愉快,早被抛在九霄云外了。
她兴冲冲提着鱼篓回到客栈,迫不及待地敲开暮临朝的门,一把将满筐滴着水的鲜鱼举到他面前:“夸我!”
暮临朝不由错愕,见她坚持,只得无奈一笑,涩声道:“……不错。”
她这才喜笑颜开,眼睛眯成一汪弯月,跑跳着将满满一筐鱼丢给小二,背影欢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