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猝不及防的,一记巴掌扇过去,重
重掴在了男人脸上。
霎时,空气凝固。
沈流云和白苏都睁大了双眼……
“你怎么打人啊?”白苏倏地起身,恼怒看向阿珺,抬手欲替秦霄扇回去。
但还未能出掌,就被沈流云给摁住了。
沈流云挤眉弄眼提点她,“阿苏妹子,这不干你事。”
白苏怒得涨红了脸,恼恨呵斥沈流云,“沈流云你在做什么?”
“你乃兄长的属下,她与兄长动手,你不教训她也就罢了,竟然还拦着我?”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当官儿?所以你惧怕她皇室的身份?”
“我告诉你沈流云,你怕她我可不怕……”
“行了,都下去罢。”
白苏叫嚣得正厉害,一直未言语的秦霄忽然开口。
他抬起手揉了下左脸上巴掌印,又看向白苏,警告地说道,“阿苏,这里没有你的事,回你房里去。”
“对了,图纸留下。”
“……”
什么意思?
挨了耳光还要继续送人图纸,拿她的心血借花献佛?
白苏想不明白,更是一肚子气。
但她到底还是没敢违抗秦霄命令。
只不甘地看了眼驻足于秦霄身旁,面无表情的阿珺,旋即扔下图纸跺脚小跑着走了。
沈流云嘿嘿笑着,跟阿珺说有事吩咐他,紧跟着也踏出院门。
两人离开后,小院很快恢复一片死寂,死寂里还夹杂着无形的火苗。
阿珺仍旧立在秦霄的面前,一双桃眸赤红地,极警惕地瞪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
“是梁王,还是庆王的人?”
“又或者都不是?”
而是割据一方的前朝反贼?
“你是不是在想,或者我也可能是前朝反贼?”
阿珺心头正猜疑,秦霄轻笑了声。
他伸出手,拉着她坐到他身旁,挑眉反问,“我祖父乃靖国公,我母亲是大邺朝最勇猛的女将軍,你说……我能是反贼么?又能蠢到去做反贼?”
那谁晓得呢?
他的祖父是靖国公没错,他的母亲是大邺朝的将軍也没错。
可他秦霄却从不是正正经经养在国公府里的世家公子,他打小就与秦肃调包,一直流落在外。
足足十八年,才因机缘巧合于四年前重回靖国公府。
但他在外这十八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又遇到过哪些人,却都是无从得知的。
从前阿珺以为自己知道,但是与秦霄再重逢后,她就确信,她不了解秦霄,一点也不了解。
她红着眼,仍旧愤愤瞪着他,毫不客气的揭开他的身世,“秦二郎君说得好听,你的确是靖国公府的血脉,可靖国公府里有谁待见你?不都待见那个假货?”
“这是为何你可知晓?是因为靖国公府容不下一个来路不明的混混,他们宁愿选择尽心竭力培养许多年的假货,也不愿接纳你这个真正的嫡长子。”
“毕竟驸马你在外那些年遇见过什么人,又做过些什么,有谁会知道?说不得你背后就藏着无数个反贼,哪一日便牵连着靖国公府一并坠
入地狱。”
“罢了,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休要拿本宫来向朝廷做出任何勒索!更别想逼迫我的阿弟做任何事。”
“最后,我阿弟是最好的帝王!他比你这样下作的蝇营狗苟要强过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