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闲王,只有表面恭敬。”齐宿实话实说,并无自嘲意味。
是了,他一个手中无实权的王爷,又言行有失,被文官诸多口诛笔伐,不耻与他为伍,对他毕恭毕敬的人还真不多,叶从蔚算一个。
叶从蔚能说自己知道他狼子野心么?擅长隐忍潜伏,终将实现的那种。
若是她毫不知情,这么个举止轻挑的夫君,在大婚之夜如此对待她,即使是个王爷,也休想得她好脸色。
可惜啊……人就是这么欺软怕硬的……
或者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妾身胆小。”
“你胆小?”齐宿笑出声:“我倒觉得你胆子大得很。”
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对她出手。
叶从蔚心情复杂地闭上眼睛:“求王爷怜惜……”
******
什么怜惜,怜惜的结果似乎更糟糕。
隔日清早,司兰司梅端水进来伺候,把叶从蔚自睡梦中叫醒。
“王妃可别贪睡,今日要进宫面圣的。”
叶从蔚平时睡眠浅,特别是
重生之后,稍有动静就能醒来。
这个早晨却让司兰唤了好几声。
她勉强睁开眼睛,听见面圣二字,瞬间清醒。
一开口嗓子微哑,道:“你们先把衣服首饰准备好,我、我先缓缓……”
房间里不见齐宿的身影,司梅自觉禀报道:“王爷练剑去了,稍后就来和王妃一起用早点。”
“嗯。”叶从蔚眉头紧皱。
好歹她前世是经过人事的,这齐宿和杜诀,相差甚远。
本身物件……天赋异禀不说,昨夜说好的怜惜,硬是要了她两回。
折腾到深夜,才放她睡去。
可怜这具初经人事的身子,完全顶不住,现在一动都疼。
思及此,叶从蔚脸色一红,好女不侍二夫,虽然她这辈子冰清玉洁,可脑子里居然把两个男子相互比较,实在是……不知羞。
幸好无人知道她重生,否则必是被浸死的下场。
叶从蔚收敛心神,挣扎着爬起来,一想到往后要被这天赋异禀折磨,不禁发愁。
她怕自己走路泄露端倪,进宫岂不惹人笑话,想了想道:“司兰,你去找个软膏给我,我有用。”
司兰在过来之前,也被嬷嬷单独教导过的,顿时会过意来,“我这就去……”
“要什么软膏,本王这里就有。”
不知何时进屋的齐宿,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
双脚已经下床的叶从蔚,此刻只想重新躲到被窝里去。
齐宿朝她走来,一手掀起床幔,似笑非笑的:“给王妃赔个不是。”
“我……”叶从蔚没他厚脸皮,说不出话来。
齐宿转身去寻了个白玉瓶来,道:“那处娇嫩,可不能随意用药,本王这个可行。”
叶从蔚勉强维持镇定:“多谢……”
她希望齐宿放下膏药,立即出去。
可这男人丝毫没打算走,甚至去一旁的铜盆里洗净双手,然后打开白玉瓶,站到她面前。